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青年擒住蒙面歹人一路深入荆棘灌丛,寻至一密不漏风之处,五花大绑残忍至极。
刘鸹抓住蒙面人已经有段时间,他射穿马匹的腿骨让这蒙面人当场被掀飞出去,摔落在地不省人事。
撸开蒙面人的衣袖和裤脚,以免留有机关,这种人不一定厉害,但自行了断绝对算得上一流。
扯开神秘的面纱,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丢进人堆里就丢了的那种。
捏开这人的嘴,挨个掰动牙齿,再逐步试探口腔舌苔舌底牙床喉咙等所有细节,毒牙和毒包也是自尽的好方法,他们为了求死肯定是不择手段。
刘鸹摸索男子的全身,搜查可能存在的武器,最后索性将其吃干抹净,一件不留。
扯开蒙面人的眼睑,上下检查,发现没有异动,终于是放下心来。
两颗毒牙,一包液毒,两把匕首,两把手腕注射器,零零散散摆了一地。
看来这家伙的主子并没有什么经验,这些东西虽说能防患于未然,但失去意识时终归是会失效。
如果在出发前就给其服下慢性毒药,在规定的时间内只要发生意外就会自动灭口,而眼前的男子脸色舌苔呼吸都没有问题,很明显是没有进行过缓毒措施的。
接下来只要等待男子意识苏醒就可以获取些许信息,闲来无事,刘鸹又打开群鸦学院的书籍开始翻阅。
……
马库斯是白马城街头寻常的一名穷苦人家,自幼贫困的他曾立志要行商赚钱,以赡养自己的至亲老母。
只是可惜气运不顺,马库斯被奸人所欺,最终卖身于马瑟家族。
马瑟家族三言两语的恐吓就让马库斯相信,只要他敢不服从命令,自己的母亲就会被这群贵族折磨致死。
时至今日,马库斯还在为马瑟家族卖命,赚取微薄的饭费,犹如刀尖舔血。
……
“你醒了?”
马库斯有些呆滞,眼前翻书的外来者青年气质不凡,很明显跟自己不是一路货色。
只是更让他迷惑的是,自己的衣服无影无踪,那堆马瑟家族强行给予的该死器具也都整整齐齐的在地上码列。
“你是?”马库斯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刘鸹头也不抬,马库斯又跑不了。
“啊,我懂了,我被逮住了,求你,让我死。”马库斯终于了解了现状。
“为什么?”
“求你了!让我死!让我死吧!我母亲在他们手上!”马库斯逐渐声嘶力竭,神情极度痛苦,耐人寻味。
“嘘,冷静,冷静,你叫什么?”刘鸹出奇的温柔,这种态度在他身上并不多见。
“马库斯,如果说你要搞什么不杀无名之辈的路数,那就来吧,我叫马库斯,杀了我。”马库斯急躁的像只猴子,如果他能动,八成会恨不得直接撞死在树上。
“马库斯,别怕,你连死都不怕,你在慌乱什么呢?你仔细想想,如果你死了,他们是否会留下你那毫无价值的母亲?”刘鸹柔声细气的,像个教会里出来传教的牧师。
马库斯听闻此言,顿时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明白,眼前此人说的有理,可就算是有道理,他又能怎么办,他这可悲的人到底能做什么?
“马库斯,你我有共同的敌人,和我合作,我保证会救出你母亲。”刘鸹凑近马库斯的耳边,诉说着令他无法拒绝的低语。
马库斯低头深思了片刻之后,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你怎么保证?”
“就凭这些。”刘鸹指着地上的那些自尽器具,接着说道,“他们给你机关算尽的东西,都被我一一化解,我的能力你无需担心。”
“我该做些什么?”马库斯当即明白,这些他无法理解的勾心斗角,眼前的人也能把控自如。
“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
马瑟家族的家主近日以来行踪诡异,不过有大把的钱财入账,其他家人也不好说些什么。
马库斯的地位虽不高,但作为多年的死士,马瑟家主也早已对他报以信任。
除了经常深夜出没于庭院以外,马瑟家主的手在最近也伸的到处都是,拍卖行、教会、德耳酒馆、白马城地下监牢等等地方无一例外。
最后一点可疑的地方,也就是马瑟家主近日来经常翻动一本账本,那账本不给任何人观看,也只是马库斯作为死士偶尔撞见罢了。
而马库斯所接触到的,无非是到监牢取货,再送往城中的交货点,其他事情他也一概不知。
“账本,拍卖行,德耳酒馆,财力,马瑟家主是信徒?”刘鸹总结着关键的几点,其他事情都比较合理,除了教会以外。
马瑟家主去教会做什么?清洗罪恶?洗礼灵魂?为了自己的愚行做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