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渐渐离开身体的每个角落,我吃力的站起来,走向正在闭眼恢复的埃尔文,看起来他的脸色好了很多,容貌已经完全恢复,只是一双手仍然显得枯老。
“谢谢你救了我。”对方仍然闭目养息,自知自讨无趣,我也转身离开。
和那个时候躺在地上看相比,此时的莎菲,身上的服装依然是破损而血污,但是从透过所显示的皮肤来看,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这在兽人族的记载中,是被称为‘狂兽化’的高阶血统力量,与生俱来的天赋,无论是恢复力,力量,速度,观察力,都将会因为力量涌现而飙升。真没想到,一个怯生生的兽人小姑娘居然依靠着这份隐藏的力量而入选勇者的队伍。”维纳斯手中提着杯子,坐在我的身边。她身上的香味和诱人的身材让我一时有点失神。
“啊抱歉!”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扭过了头,脸热得发烫。换来的则是啧啧的笑声。
我接过了瓶子,离近了看,才发现这瓶子居然是双层的,而外面一层有些透明,可以看到里面一层有一些从未见过的图形,也许是文字,而从嘴口的破角,也明显看出是双层的解构。
“也许,看懂这种文字,就能离开了?”“问题就是没人懂啊。”维纳斯叹了一口气,突然哎呦了一声。
原来是莎菲终于醒了。
她的大眼睛眨着眨着,然后露出害怕的表情,站起来看了半圈,跑到了埃尔文身边。埃尔文则是手臂一抬,揽住了跑来的小猫娘。看她迅捷的动作,也算是放心下来。
我站起身来,其实就我而言还是很想一直跟维纳斯这种,嗯?大姐姐?虽然人已经是近两百岁的精灵了,在一起,但是现在还是觉得不自在,我不太懂这些东西。
乔,就是矮人大叔,他找到一架子的武器,从刀剑枪矛,到弓矢匕盾。他把玩这这些本应遗落在历史长河中的文物,大半个头以及右眼被一种奇形怪状的钢铁工具所环绕。对于这些武器装备,他的狂热是常人无法打断的,我觉得也不太能跟他搭上话,刚要转身离开,就听到有物体飞来的声音。忙回头一接,原来是刚用来割断头发就不知道滑到哪里去的短剑。我抬了抬手表示感谢,然后将刀收入鞘中。
卡拉赫就比较奇特了,她应该是特地找的只有一只腿的板凳,坐在上面,维持着绝妙的平衡,而她手中则是一本记录了某种古文字的书籍。我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才看到她合上书,心情不悦的说了一句“干嘛?”
干…我可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我一愣,原本也就没找到什么话题,现在只能怯怯的蹦了一句“瓶子…”
“没有。”卡拉赫跳下板凳,后者应声而倒,差点还砸到我的脚面上。“我只能说确定是古代司烈坦王国的文字,但是这个国家一来在3000年前的那场战争之前就已经亡国,后世流传下来的文字本就不全,被翻译出的则更是少之又少。可惜,瓶子上的文字没一个是译文中的。
“对于这个国家来说,我们唯一知道的,只有因为它当时地处斯罗沃克大陆中部,也就是现在的斯罗沃克大山脉附近。所以这个国家有崇拜恶魔的习俗。而从其他国家的野史中,有种未经证实的说法,是说古代司烈坦王国,在国王的权利之上,还有一名恶魔,它才是真正的操控这个国家的存在。”卡拉赫脸上的表情变得愁云满布,然后收起书,转身向维纳斯走去。
“谢谢你。”路过索伟尔的时候他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然后捂住嘴咳了两声。“你今天表现不太对啊。”我抽了一把椅子出来,也不管家具山的倒塌,顺手塞在屁股下面,坐到王子的身边。
“哈哈。”索伟尔苦涩地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突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你这都叫没用,那我算什么?”我看着靠在椅子上的他,和刚刚战斗中翻飞的人影重叠。
他低下了头,眼皮也随之下垂。“只能看着你们战斗的我,哈…”索伟尔刚刚是被魔兽散发的力量压制的最厉害的人,虽然实力最强,却是最后一个恢复力量,虽然他的出手让魔兽的溃败变得更快,僵持的局势瞬间急转直下,但是他也是从头目睹了我一个人的战斗,原本作为团队核心的他,可能一时间无法承受自己的软弱吧。
我不再看他,就这样坐在椅子上。
无言。
时间逐渐变晚,即使这里被施加了奇怪的时间,依然挡不住太阳西沉。我们几个男人找了一些被打散的木头,聚在一起生了一堆火。又拉了两张完整的桌子和四条板凳,拿出依然热气腾腾的食物准备结束今天的旅程。
谜题一天解不出来,我们一天没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压抑的气氛让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当然我虽然不清楚,但是觉得大概其他人也跟我一样只是硬塞这一口吃不出味道的饭。
“你们都先睡吧,上半夜我来守。”索伟尔似乎还是对之前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下半夜就我来吧!老头子睡眠少!”罗维史奇嘴一咧笑出了声。
我铺好睡袋,虽然身上的伤势基本已经恢复,但是精神上的疲惫却是没办法直接将我扑倒,在生死线上徘徊一朝,为了那一刻的求生,全身近乎疯狂的去感知战场上的一切。想到这里,身体不禁有些颤抖。或者说是,直到静下心,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一直颤抖到现在,刚吃饭总是撒也许也是这个原因吧。
我闭上眼睛,准备好好的补充一个睡眠,却没想到这一觉,就是第二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