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成很郁闷,可以说授课是非常的枯燥的,想要高效率的把知识短时间的传授给学生,其实也非常的简单,在他科举冲刺阶段,老师就是吧要点涵盖全部都和你说一遍,然后反复的刷题把这种方式当做印象性的记在脑子里。
这种答案就非常的枯燥和片面,为了让答案充实起来,周若成在闲暇之余就会去查阅相关的资料,了解文章背后的作者性格和历史背景,从而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答案。
这是他自己在不断的摸索和探求中得出的学习方式。
所以周若成在讲课的时候就会和学生们瞎扯别的,为的就是让学生知道这个答案从何而来。
但是很少会有教书先生这么和学生投入这么多感情,更何况是洲考冲刺班。
周若成自己也有分寸的,有些没有必要的文章他干脆就不上,抓终点文章,根据他平时刷题时候的经验,他大致知道哪些文章是要考的,哪些可以选择放弃,从而加长自己瞎逼逼的时间。
好死不死的这次讲的却是《五柳先生》,以周若成自己来说他是很喜欢这篇文章的,因为牵扯到的事情很多,文章作者都有很多可讲的实际,而且也是每年洲试必考的文章。
换做以前周若成才不让同学们读课文,他觉得读课文就是浪费时间,但是今天出于保险,还是让同学们读了一遍。
“这篇文章讲的是陶潜,在辞官隐居时候别人给他写的传记,讲的是虽然生活贫困要人接济但是依旧神态自若,行为洒脱的陶潜,他的这种苦中作乐的高尚品德需要大家借鉴。”周若成看着课本说道。
“先生,陶潜老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班上的几个白皮肤学生可以说是最喜欢听周若成讲故事的,举手提问。
“陶潜老先生啊,他最最光荣的实际还是那作为的‘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故事。”
“什么事‘不为五斗米折腰’?”
“指的是陶潜老先生当年也算的上是颇有才气,年轻的时候当过官,可是当时的官场是相当的腐败,陶先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他看不惯这个贪污受贿、政治迂腐的官场。。”
在一边屋檐上观察的张青当然也听得见周若成讲课“贪污受贿?说的不就是你么?”
“所以陶潜老先生这种不惧权贵,宁可辞官隐居的思想值得我们好好学习。”
“作为一个先生明明知道这个道理还明知故犯!该打!”张青从房檐上拿起一块碎瓦片,对着周若成的脑袋就一个弹指飞石,正中周若成脑袋。
“哎呀!”还在侃侃而谈的周若成顿时就脑袋一撇叫了起来。
“先生怎么了?”学生们问。
“没什么。。”捂着脑袋的周若成看了看四周,张青早就躲到了屋檐后面,也找不到犯人。
“先生,那么你喜欢陶潜先生么?”又有人问。
“不喜欢。。人活着最重要的还是吃饱,连自己都养不活还装清高。。”被砸了一下的周若成原形毕露,一下子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晚了,顿时后排一群老师的眼睛盯着他,特别是校长,两只眼睛就瞪得和铃铛似的。
李落英还是那张扑克脸,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
“呃呃呃,但是陶潜先生才高八斗,即便是在这种艰苦环境下还是悠然自得的生活的高尚情操还是受很多人敬仰的,我个人还是蛮喜欢他的。。。”周若成赶紧改口。
周若成接下来又刨析了两段课文,然后就叫学生起来回答问题了,这一点倒是不用周若成担心,自己班的学生们在这一个月以来早就都变得喜欢回答问题了,所以点名起来的学生们都能漂亮的回答出来。
怎么样!大公主!这么看来我就是那个教学思路清晰,善于和学生交流活跃课堂气氛的好老师是吧?!周若成这么想着,不知不觉露出了一股贱兮兮的表情,看着李落英。
“老师,你的表情好贱哦。”又是一个白人学生说。
“额?有么?”周若成愣了一下“我们继续来上课。”
“好了够了。”就在这个时候,教室后面有个人站了起来,打断了课堂。
回头,李落英已经站了起来,边上的教员们也不知道总书大人这是要干什么。
李落英走上前“邹先生,您是不是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怎么可能呢总书大人,我向来就是这么上课的。”周若成装作毕恭毕敬的回答。
“如果说刚才的授课是您的真实面貌的话,那么只能说您也只是一个接着噱头而火起来的山野村夫而已。”李若滢说。
“你什么意思?”学生们倒是先觉得过分了。
“就是!不许这么侮辱我们的先生!”
“你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你有什么本事质疑我们先生的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