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喜事呢,这张角一除,张梁不过跳梁小丑,这里老奴还要恭贺皇甫将军呢。”
坐上座的太监望着人头也笑了起来,笑完后,那皇甫嵩却不正眼瞧他,果然党人和宦官之间的矛盾还真是深呢,自古党人便看不起宦官,然如今十常侍的势力简直如日中天,现在若想混好,太监不能得罪的道理他却不懂。
“这是托陛下的洪福,左公公可回禀陛下,老臣一定会不负所托将张梁斩于广宗!”
一场宴会谈的很融洽,但是陶烈却发现了其中不融洽的地方,没错,这左丰公公多次暗示想要点东西,但是这皇甫嵩却都假装看不见,于是宴会结束后左丰气哄哄的离开了,左丰走后,一名副将叹了口气道:“左公公想要些财物,将军何不与之?”
皇甫嵩摇了摇头道:“我两袖清风焉有财物给一阉人?”
陶烈脸上一阵苦笑,不过事不关己,他自不在乎,宴会结束,皇甫嵩挽留陶烈在军中,他在大营的一角给了陶烈划了一片小营地,也不说给陶烈什么官,也不让他带兵,而陶烈也趁机将自己的马车赶到了自己的营帐内。
见皇甫嵩不重用自己陆离叹气道:“算了,人头可以献,金银我自留,他日汝不防,我自走人也!”
184的秋比千禧年代要冷上很多,自从击败张角后,大营在山下驻扎了几日不见动静,陶烈知道这一次皇甫嵩得罪了左丰,他肯定要被穿小鞋的,所以,陶烈已经谋划趁其被穿小鞋时离开的计划了。
这一日正当陶烈寻思着如何借一支兵马保护自己的金子去南方时,左丰公公来到了他的营帐,这左公公架子不大,比那皇甫嵩要平易近人许多,不知为何,这家伙看着不像啥好人,果不其然,这左丰见从皇甫嵩那里没有得到什么便宜又来陶烈这里讨要东西了。
(要东西的人都是贱啊!)
贪官污吏都是一个球样,不过,陶烈一想,自己带这么多金银也不安全啊,而且这左公公又能在皇帝那里说上话,结交个善缘,倒不枉一桩美事,于是陶烈便直接送了左公公一箱金子,得了金子的左公公自是开心的不得了,他喜言陶烈斩杀了张角,这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一定会替他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送走公公,陶烈心道:“美言你妹,最好这辈子都别来找我。”
跟阉宦搭上关系谁不骂?
时光荏苒,陶烈在皇甫嵩军营呆了近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时间里,陶烈几次想跑都被皇甫嵩制止了,跑没跑掉不说,就在皇甫嵩围攻广宗时,有圣旨突然自洛阳而来。
圣旨来本跟自己没啥关系,但是坑爹的是拿了自己钱财的左丰居然真在灵帝那里跟自己美言了几句,这不,皇甫嵩还特意卓陶烈一同去听圣旨。
中军大帐内,依旧是左公公,左公公先是朝着陶烈一笑,陶烈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妈的,你是阉人,在这军营之中皆是党人,你一个阉人对我笑是什么意思?
“圣上口谕,中郎将皇甫嵩接旨!”
皇甫嵩忙跪下接旨,太监道:“皇甫将军,你领兵数月未铲反贼反而兵围广宗数月而不打是何居心?想拥兵自重吗?圣上责你十日内斩杀张梁与张宝,否则自当带回洛阳审问。”
“臣领旨!”
皇甫嵩说完,旁边几个将军都恨的只咬牙,他们辛辛苦苦拼死力战,打的张角溃不成军,如今包围广宗,困的广宗城内黄巾以人相食不光无功居然还有过?定是这太监从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