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敷衍地答应着，“还玩吗？”
“没意思。”DIO无趣地打了个哈欠，“看看别的吧。”
我就知道。
这家伙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
赔钱也就是意思意思一下......看吧台的穿着我就知道是我名下的产业。
我叹了口气，把装着剩下游戏币的筐递给他，正要开口，声音就卡在喉咙里。
透过财务室的门缝，我瞧见了正在外面套着临时工制服、维修坏掉机器的黑发少年。
“......DIO。”
“什么？”
“你回头看一眼。”
DIO有些莫名地挑起眉毛，随后扭头看向身后——
露出怔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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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了。
看他略微僵住的身形我就知道，他明白了他是谁。
他们很相似。
我从见到乔鲁诺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和DIO很像。
并不是说面孔。
也许少年更像我不认识的某个已经死去的人，但——
“你早就知道。”他说。
“对。”我低笑，“我早就知道。”
血缘、命运。
我早就知道。
在DIO能来到这意大利的现实之中，他们迟早会相遇。
而当看见乔鲁诺的时候，他就该感受到那种引力。
即使不需要任何证据，他也能确信那是他的孩子。
就如同我对特里休。
“他叫什么？”
DIO开口。
“我是说——”
“汐华初流乃。”
我说。
“现在的名字是乔鲁诺·乔巴那。”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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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O并没有上前去找他。
乔鲁诺似乎有所察觉，朝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然而门缝谈不上多大，DIO只要稍微移动就能将身形遮掩。
意料之中。
也许事后他会和我谈起这个孩子，但绝不会自己去找他。
他是他的孩子......
夜之帝王终于遇见一件事物是属于他，又不属于他。
命运。
......命运。
我咀嚼着这个词，冲着因为DIO走开而从门缝看见我、愣住的乔鲁诺笑了笑。
旁边似乎有人叫他，他便回神继续收拾残局，却时不时抬头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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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在忙完之后，乔鲁诺走过来找我。
DIO在刚刚就直接转身出门了，我也摸不透他具体是怎么想的。
“小司机。”我开口，“打工吗？”
“嗯，临时工。”乔鲁诺神色自然，“请问电脑您拿回去了吗？”
“拿到了，不过抱歉，多比欧比较冲动，我没想到他会直接去你家。”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谢谢你还留着。”
“哪里的话。”乔鲁诺笑了笑，“我还得谢谢您帮我赔偿了车祸的费用。”
和乔鲁诺谈话很舒服。
他对所有人都彬彬有礼，表现得亲近自然，但又跟所有人都保持着距离感。
只是他的成熟很容易让人忘记他还是个孩子。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我说。
“先生是黑帮吧。”他这么说道，“是负责什么方面的工作呢？”
“你看我像做什么的呢？”我失笑。
“BOSS？”他想起上次多比欧的称呼，又知道热情的BOSS没有任何身份讯息泄露在外，又进行了补充，“管理生意方面的吧。”
“这么说也没错。”
组织可不是什么生意都归我管吗。
可乔鲁诺这么问......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我没继续开口，等着他的后话——
“先生。”他说，“我想加入黑帮。”
“......”
这可真是个大问题。
我让你现在进来做什么？把我给干掉上位？
我呼出口气，抬手揉揉少年现在还是黑色的、柔软的头发。
“再说吧。”
我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