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
机场出口,袁璐大清早就在候着,此刻见到老人,她立马恭敬的行了一礼。
郡主殿下傲归傲,但又不是没有脑子,他甚至可以对皇兄甩脸子,也可以对大胖发脾气,但唯独对这群老夫子,十分恭顺、乖巧。
是怕,更是尊敬。
有着长胡须的老人和蔼的笑了笑,将女孩扶起,好好打量了一下,感慨道:“十二年未见,昔日的小丫头都出落得亭亭玉立了。”
“如何,许人家没有?”
袁璐俏脸一红,撒娇道:“我还小呢,不急着嫁人。”
余玠笑着摸了摸胡子,调侃道:“哦……当年在京都,某个小丫头可不是这么说,嗯,是谁说要赶紧长大,然后嫁给你政哥哥的?”
“夫子!!!”
袁璐这下子是真的羞急了……
提起郡主昔日的一些黑历史,李璇玑也不由莞尔,她上前接过余玠的行李,问道:“余老师在非洲的研究可还顺利?”
余玠眉头微凝,说道:“可以说一筹莫展吧。”
“不过,静安那孩子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我们在古埃塞俄比亚地区找了五年,也确实找到了一些痕迹,不过,缺乏决定性的证据和最终指向。”
“如果他能有所突破的话,说不定会是探源工程的大发现。”
余玠并不顾忌是否会泄露秘密,类似的研究在地球上有无数个项目,无数历史学家都认为真相离自己只有一步,可无论如何也无法踏出那一步。
“历史观测状态”,是他们面临的最大难题。
没有足够的线索,所以找不到沧海古卷十首卷,没有唤醒对应的沧海古卷,其时代中所遗留下来的痕迹又无法被观测……
这是一个死循环,在无数的死循环中可能有一个切入的节点。
可没有人知道节点在哪……
探源工程迟迟没有进展,李璇玑心情也颇为沉重,她叹了口气,说道:“东边不亮西边亮,既然探源工程遇到瓶颈,我们就先从反攻上努力吧。”
“世界线修正的三个条件,总要先达成一个才好。”
余玠一笑,说道:“啊,所以这次我回来了。老李说的还是没有错,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我们这代人终究没办法把一切都做完。”
“路漫漫其修远兮,便由吾辈先开个头吧。”
“李丫头,老陈在哪?”
“把老夫大老远的喊过来,却不来接我,那老家伙是越来越不当人了。”
说着,余玠怒目张扬。
不远处正在赶来的陈子昂顿时脸一黑,怒道:“余老匹夫!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告诉你,这不是十二年前了!”
余玠不屑一笑,轻蔑到:“呵……”
陈子昂顿时上头,也不顾一把老骨头,撸起袖子就朝着余玠冲去。
嘭!
一声扎实的闷响,周围所有人眼皮都跳了跳,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堂堂文兴八杰之一的老夫子就这么被打倒了。
只见余老爷子收回那个漂亮的直拳,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你再练二十年,也打不过老夫!”
“喂,那个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