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觉得轿子不晃了,便悄悄拉开轿帘悄悄,不看便罢了,这一看,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在看到王玉那顶轿子的时候,她就应该要想到这厮得多有钱。
但是今日这一见,他这府邸里的物什都快闪瞎她这双眼了。
叶轻的轿子被送进了都督府,看到的更是华丽。
这台阶,得是整块玉石砌成的吧!这柱子雕的这些龙啊凤啊的,好是生动!
花园中摆的桌椅她倒是认得,是梨花木的,大抵是为了显示贵气,好好的梨花木被镶上了一圈金边。
边上的花草更是不得了,她喜学药植,但观赏花草也略有见解,这花园里不下十种花草,不该是这个季节开的,也不该是京城会有的。
再往里进,叶轻认识的就不多了,除了花草和书架上的书外,山下这些奢靡之物,她不甚触及,不过她也知,这些不是凡物。
王诩弓着腰在院外等候了许久,才见一人身着道袍前来。
“果然和主子说的一样,他能自己找来。”
王诩略有些好奇地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是何人,能被主子这么重视。
方才主子特意叮嘱,将道长放在前院,想让道长自己寻来。
又担心道长找不到,嘱意他在此等候。
王诩也算宫中老人了,跟着王玉也有些年岁,见多了人,自然一眼便知走来的小道士是女子。
不过她看着很是瘦弱,又着一身道袍,说是男子的确有人信。
王诩总觉得小道长看着有些怪异,定睛一看才发现怪处。她明明是个小个子,却在腰间别了个大包,很是累赘。
“小道长,这里。”王诩朝叶轻招手示意。
叶轻见有人看她,抬头看去,微微颔首,随后缓缓走去。
她对自己的符咒有感知,先前王玉拿走了她的禁言符,就算没有人带着,她也能自己找来。
“贫道来寻九千岁。”叶轻双手结太极阴阳印,向来人作揖。
王诩连忙摆手,主子的宾客怎能对他行礼,“道长无需多礼,杂家王诩,是九千岁的随身内侍。”
叶轻眉头一挑,好奇地问道:“你也姓王?”
昨日在苏家叫嚣的那个太监好像也姓王,都是王玉的亲戚?
王诩颔首,恭敬回道:“能被九千岁赐名,是杂家莫大的荣幸。”
朝廷内侍,以九千岁为尊,能与九千岁同姓,便是莫大的荣耀,不过也常有人因此殒命。
叶轻是感受不到所谓的荣幸了,但还是客客气气地回应了一声。
随后她往王诩身后的门看了看,见院中正坐着的正是王玉,提步向他走去。
王诩见面前的人一下就没影了,赶忙追上去:“道长!”
却见叶轻已经来到王玉桌前,此时王玉正坐在桌前进食。
桌上摆着的,满是山珍海味,盛装它们的更是用了白玉盘,每个盘子上都画着一朵红艳的海棠花。
王玉抬眼看了看叶轻,随口一问:“食午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