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时不时跑去城楼看看,京师现在的安宁,都有顾珏忙碌的影子,当广场留下的打斗痕迹,仅剩下一条裂缝,被世人奉为奇观。
一切好像恢复如常,但隐约又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用四处奔波,不用修炼,叶轻整闲得发慌,好不容易攒了一些修为,第一件事就是偷溜出皇宫。
平里百姓们见不到的皇后,却成了鲜有人问津的算命道士。
看着坐在她不远处摆摊的无患,叶轻气的想打人。
“无患,你故意的。”叶轻说得很是肯定。
无患微笑了笑,“贫僧与你诺大京师,贫僧也就与你相熟。”
叶轻嗤声,对无患的感牌一点也不受用,气愤道:“算卦风水,明明我更在行,凭什么来你这儿问的人更多!”
相比于叶轻的急躁,无患很是温吞,“佛家以普渡众生常现于人前,道门自修,闭门不出是常事。百姓们遇上的道士大多都是假的,就算你有些本事,百姓也不敢轻信。”
“没劲。”叶轻气馁地坐会自己的位置,目光顺着无患的眼神看向在集市里溜达的林询,问道:“你和林询不在自家待着,老跑京师做什么?”
无患抿唇,怅然道:“我所见,非我心愿,倒不如来这儿痛快。”
“至于十七,他是怕我还在神伤,便向家中告假,与我再游玩一段时间,过段子便回去了。”
自从上次战场被后卿迷惑,刺伤了玄清,十七便一直耿耿于怀。
云居寺安排妥当后,他们出发的第一战,十七便说想来京师看看。他知道,十七是想来确认玄清是否安好。
叶轻闻声,一时无言。对于无患来说,现在的云居寺已经换了模样,没有他最熟悉的人,他最敬重的师父也离世了。留在云居寺,无患还没走出影,心里想的也是更多一些。
至于林询,她也说不上讨厌,每个人多少都会做错事,反正她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便不计较已经过去那么久的事了。
“抓人的来了。”无患余光瞥见街头急匆匆赶来的人,低声提醒道。
叶轻转头看去,讪讪笑了笑。
“我说了多少遍,出宫可以,一定要带上护卫,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顾珏上下打量着叶轻,确认她真没有出事才放心。
叶轻受了斥责,忍不住犯嘀咕:“护卫跟着一点也不自在。再说了,京师里哪儿没有你的人,怎么可能会出事。”
顾珏见她一副委屈的样子,也没舍得说重话,“反正我屡屡说,你下次还敢。行了,回宫吧,该晚膳了!”
“正好饿了,走吧!”叶轻收好东西,便跟上顾珏的步伐。
无患不苦笑,自始至终,皇上都无视了他,怎么到现在还觉得他是敌人?
想着,他对街上晃悠地林十七喊了一声:“十七,我们也回家。”
“好嘞!”
皇上治理有方,皇后份高贵,但外界对皇上的体还是在乎。
虽然也有传言说皇上其实不是阉人,但百姓们也都是将信将疑,毕竟他都当了那么多年太监,这哪是一个正常男子做得到的。
闲话传着传着,便有奏折上递,想让皇上过继几个孩子。
但这个传言很快就被打破,皇后再怀龙胎,得名顾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