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七年十二月,带头大哥高迎祥率领李自成、张献忠等小弟,破霍丘、攻寿州、入颍州,陷凤阳,把老朱起家的风水宝地闹了个底朝天。
同时,还掘了老朱家的祖坟,也就是凤阳皇陵。
老王听完打了一个哆嗦,军事上的事情他不大懂,可是世子说得好像有些道理。若真出现这样的问题,官员人头滚滚他不管,可让皇爷伤心那就不行了。
“咱家立马禀告皇爷,告辞!”
匆匆丢下一句话,也顾不得失礼,老王转身就走。
“王公公慢走。”
望着老王的身影,张世泽再次高叫一声,可老王头也没有回一个。
老王忠心呐。
“这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老王一走,张之极狐疑的瞥张世泽一眼,开口问道。
“不然呢?”张世泽笑笑地摊摊手,很是坦荡。
不管张世泽原来是个什么货色,也不管老头子是怎么定义他儿子,反正自己就是要锋芒毕露。
不如此,就显示不出自己的优秀,就不能引起大老板崇祯皇帝的关注,就得不到实权。
没有实权,他又如何力挽狂澜呢?
“倒是有点见识!只是朝廷的兵力早已捉襟见肘,急切间恐怕是难以顾及喽?”
张之极先点头后摇头,脸上愁容隐现,负手走到书桌前坐下。
“那是朝廷的事情,儿子只是根据时局做出判断,希望他们能找到补救的办法。”
耸耸肩,张世泽无所谓的答道。
管杀不管埋,怎么解决那不是他要考虑的问题。
他现在只是在布雷,等雷爆了,就可以在崇祯皇帝心中凸显他的远见和不凡。
其实他也明白,现在都十月末了,距离凤阳皇陵被掘只有短短两个月时间,即使朝廷有兵可调,在这风天雪地的日子里,怕也来不及。
这年代又没有飞机高铁可以用来运兵,就算有,粮饷物资什么的总要时间准备吧。
至于南方的卫所兵,张世泽觉得还是算了吧。
估计朝廷也不会考虑。
听完儿子的话,张之极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朝堂时局,真是江河日下,颓势难挽!
目光扫到书桌上张世泽书写的半阙词: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建奴血……
张之极抬眸深深看了一眼张世泽,好像要重新认识一般。
自己的宝贝儿子这么优秀这么有志气,过去怎么不知道?
难道脑袋坠马被磕,开窍了?
张世泽不知道老头子想些什么,笑嘻嘻对他说道:“父亲,儿子身体已经好利索了,我去吩咐整几个小菜,咱们父子喝一壶,有些事情想和您老商议商议?”
如果说崇祯皇帝是大老板,那么父亲张之极就是小老板了。
而自己要想有所作为,就离不开他们的鼎力支持。
这一点,张世泽两世为人,明白得很透彻。
毕竟,现在英国公府不是他当家做主,英国公的头衔也不是他。
“也……好,小酌几杯便可。”
张之极略微迟疑,可看到儿子的气色,缓缓点头答应。
儿子的想法,自己当父亲的,也确实需要了解一番。
“遵命!”
张世泽调皮的眨了眨眼,兴冲冲的走到门口朝一楼的长随吼道:“张健,吩咐厨房上菜上酒……端到二楼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