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幽州二十多年了,有没有见过魏正衍?”江桃香撩开黑纱帘子,受不了屋里沉郁又阴暗的气息,抬手推开被关上的窗户,这才舒服了一些。
“魏正衍?”男人无论是长相,气质,还是身上穿的衣服,都和这个房间的气氛很搭,阴暗又沉郁,空气中还隐隐带着血腥味儿,捻了捻指尖上的红色液体,有些不屑的问“那又是谁?”
“你心仪的那个女人还是没有找到?你这又找人?”
“二十多年了,说不定人家早就成婚生子了,还有你什么事儿?”男人说话专往江桃香的心窝子扎。
“獓狠。”话里有些警告的意味。
江桃香坐在他的对面,身上的气息和这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他沉默半晌才脸色难看的说“这事,与你无关。”
“行,那继续说你说的那个喂什么眼。”獓狠嗤笑,他从来不知道江望天还是一个痴情种“你之前送了个男人的画像,是不是的那个男人?”
“嗯。”江桃香被人戳心窝子,脸色不是很好,他笑的有些虚假,带着冷意“獓狠大人,别说没见过。”
“见过没见过有什么关系?”獓狠捏着酒壶,把酒杯添满,从酒壶里倒出来的液体不是透明的,带着酒香的,而是红的有些发暗,带着血腥味儿的,抬头看了看江桃香。
“我不喝。”江桃香在他还没掀眼皮看他的时候,就开口拒绝了。
“你可真是……为了那个女人改变的够彻底。”对此獓狠嗤之以鼻,他捏着酒杯喝了一口“你说的那个人,本座没见过。”
獓狠,放过那些可怜人不行吗?
脑海里闪过一道模糊的身影,那句话是他前几天刚听人说的。他盯着手中的酒杯里的红色液体,突然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把酒杯扔在桌子上,酒杯倒在桌面上,撒下少于血珠。
“二十年,还没有做到将松江握在手里,獓狠,你需不需要我帮帮忙?”江桃香也没什么好脾气,盯着獓狠看了看,他继续说“玉虚镜的大门关了,我总觉得这不是件好事。”
“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儿,玉虚镜的新镜主出来了,意味着什么,你别说你不知道。”
“前些日子有人去试探我,我觉得这和玉虚镜是有一定关系的。”
“来了又如何?”獓狠并不在意,他近乎讽刺的说“千百年前天道就开始慢慢的压制仙道,成了神又如何?还不是…”
“獓狠!”江桃香的语气带着警告“这个话题,别说了,你以为你是因为什么才能出来?”
“哼。”獓狠尽管面带不屑,还是换了个话题“就算是新镜主,那又怎样?”
“还不是个毛孩子,别告诉我你怕了,”獓狠想了想,还是安抚了一下江桃香“他若是来寻本座,我可不傻,逍遥的日子多好。”
“你知道就好。”江桃香站起身离开,出门前看到地上躺着的人,不忘了说一句“你近几年的动作有些大了,也收敛点儿。”
“会注意的。”獓狠撇撇嘴,摸起酒壶刚要倒,又放下了。
江桃香站在街头,从空中盯着这片繁华的街道,觉得还是一样的孤寂。微微垂了眸子,即使身居高位他也是一个人,寻寻觅觅二十余载,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从江望天变为江桃香也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