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北辞和玉适被打成了重伤。
两兄弟也算是有难同当了。
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就知道自己不是殷夫人的孩子,只因为殷夫人将他带回来那天实在是惹了不少人的眼,为此,殷夫人还和玉九真大吵了一架。
玉九真因此一直闭关不出。
周围的仆人也是懂得看菜下碟的,势力的很,小的时候玉适因为他的到来对他并不是很好,经常和他打架,后来将人打着打着就好了,如今虽然不是亲兄弟,却也胜似亲兄弟。
他知道是外来子,因此做什么也要做到最好,不去给殷夫人惹事儿,殷夫人要求他做的,他都尽力去做到最好。
殷夫人对他虽然严厉,却也很好,就是不许他外出。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忍不住偷偷跑了出去,然后他跑到了玉山,没想到他会遇到程芮。
没过两天,他就被殷夫人抓了回去,程芮也被殷夫人带走了。
虽然后来又把程芮丢了出去。
程芮走了以后,他就开始发烧,足足烧了三天,这三天他清楚的看到他是如何来到抱犊山的。
随后,无数个日日夜夜他都会都做梦,梦到的都是他曾经在玉虚镜生活的片段。
渐渐的,他发现这并不是一个梦,而是他的记忆。
是他曾经看到的,经历过的事,可他却从未梦到玉虚镜出事的那几天的事。
“我没事,”两人被罚完,玉适走的时候还不忘记嘱咐殷北辞好好的养伤,不要担心以后“你好好的养伤,至于外出的事儿,我再和母亲说一说。”
“谢谢兄长。”殷北辞点点头,嘴唇有些干裂。
“夫人说明日起,让二公子跪祠堂四个时辰,每日一顿饭,思过,什么时候悔过了,什么时候结束。”长缨把之前准备好的药往两兄弟的手里各塞了一瓶,对着玉适道“大公子,你稍微去哄一哄夫人吧,说的话也忒伤人了些。”
“有些事不是夫人想这么做,而是她必须这么做。”长缨话虽然是对着玉适说的,又何尝不是说给殷北辞听?
和玉适说完,她又回过头和殷北辞说“二公子,夫人也是为了你好,你就认个错吧?”
“离你二十五岁出山的日子,也不远了,就半年,您权当是陪陪夫人,不行吗?”
“你别也别生夫人的气,夫人对你这么严,也不是因为您生父的事,夫人心里总归是拿你当亲生子的,和大公子也没差的。”
“我知道的,姑姑。”殷北辞抿着唇,他捏着药盒,没有要上药的打算,一撩衣摆,直接跪在祠堂,背对着众人。
长缨叹了口气,让人扶着玉适先回去,她知道,她说什么也没有用,二公子是铁了心要出山的。
殷夫人知道以后直接打碎了手里的茶杯,她抖着手,气急败坏道“瞧见没!”
“他这是在跟我叫板呢!”
“不许出去!就算是把他的腿打折,也不许他出去!”
殷夫人捏着拳头,喊来近侍,直接把殷北辞软禁起来“去,把他给我看好了,只要跑出去,就把他的腿给我打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