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秦漠寒安抚着怀中的苏雪落,目光森寒地盯着叶贞,警告意味明显。
她想干什么?
叶贞凝视着秦漠寒,胸中血气翻腾:“叶家是无辜的,我要上朝面圣!”
“无辜?”秦漠寒冷笑。
“铁证如山,通敌印信和敌方探子口供皆有,何来无辜?”
秦漠寒掷地有声,而叶贞双目血红地盯着他,只问出一句话。
“与你有关?”
秦漠寒看了眼面色惨白的叶贞,没有回答,只冷冷说道。
“圣上皇恩浩荡,我已为你求得恩典,只要你能亲自监斩,表明你彻底同叶家决裂,便能留你一命。”
让她亲自监斩?
叶贞脑子里嗡嗡作响,双眼赤红地怒吼:“秦漠寒,我大哥和你是至交!”
秦漠寒声音冷漠:“国法无情。”
国法无情?好一个国法无情!
叶贞怒火中烧,却被秦漠寒强行带到了法场。
她穿着被撕的破碎的嫁衣,跪在长嫂面前,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嫂子,一会儿见我手势,我们杀出一条血路。”
长嫂面无表情,一巴掌打在叶贞脸上,声嘶力竭地喊。
“滚,我们叶家没有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子孙!只知道倒贴男人的贱人,滚!”
叶贞被打得嘴角流血,再次看向至亲至爱,每个人脸上都不再是和蔼的笑脸,取而代之的是憎恨和愤怒。
呸!
一口口唾沫吐在她的嫁衣上、脸上、身上,各个都带着血。
没等叶贞再多说一句话,监斩的令牌已然落下。
“时辰到,斩!”
手起刀落之时,叶贞只看到长嫂用口型对着她说了三个字。
活下去。
鲜红的血溅了她满身满脸,还带着亲人的温度。
送嫁时长嫂说,无论何时,叶家永远都是他的后盾,而此时,所有叶家人用命护了她。
叶家三百六十五口,只剩她一人。
她跪坐在监斩台前,看着满地的鲜血和一个个滚落的人头,胸口如巨锤重击,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