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叹了口气,继续道:“其实啊,说是马贼,其实也都跟乡里乡亲挺熟的,一般也都不为难本地的人,行的也都是些劫富济贫的善事,倒是有几股外乡的,那才真是猪狗不如啊!成了,到岸边了,几位准备下船吧。”
等三人下了船,船夫这才低声道:“我看几位挺有眼缘,这才提醒一句,在外面别走小道,走官道,马贼再凶也不敢在官道上截人的。”
那清秀公子哥朝着中年舟夫抱了抱拳,低声道:“谢过老哥了。”
那舟夫摆摆手,说道:“不碍事,不碍事,几位慢走啊,回来要是还想渡河再找我便是。”
那青年点点头,笑道:“成,等我们要是想回来喽,一定再找老哥的船。”
说罢,冲着舟夫点点头,转身顺着官道走去。
走着走着,三人中唯一的清丽面纱女子走到清秀少年身边低声问道:“金公子,谢公子这是怎么了,那道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黑狐裘少年低声叹道:“飞鱼他…家中被仇人灭了满门,那道人又说了那番话…哎!”说罢,看了眼身后一言不发的背匣俊秀金眸少年,叹了口气。
那身披雪白狐裘的背匣金眸俊秀少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盯着手中一块木质八卦盘,想到了一件事情。
还记得当年母亲身死时,那名为睚眦的白发赤眸青年交给自己《血源录》前,刚见到自己时似乎说过一番话(1),称呼自己为‘旱魃(2)’。
想着想着,看向身前的金玉禄韩幼雀两人问道:“金兄,韩姑娘,不知你们可曾听过‘旱魃’这个名字?”
金玉禄听到谢飞鱼的问话,有些疑惑道:“旱魃?没有听过,问这个做什么?”
一旁的韩幼雀思索了会儿,说道:“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是一本野书中的人物,小女子从小不喜父亲练剑,只喜欢读各种野书野史,家父给我搜罗了很多正史孤本,方才公子一提便觉得耳熟,这才想起。”
谢飞鱼点头道:“可否请姑娘给在下解惑?”
韩幼雀也点点头,细细思索一番说道:“记得那本书写的是夏祖与苗祖间争夺天下时的各种奇闻趣事,是一本孤本,书名叫做…我想想…《大荒记事》,对,就是这个名字,是一个名为白泽上人的云游方士书写的野史,上面所写的故事与我所知的正史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