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对小戎子道:“你是谁的奴才,还不快去。”
小戎子这次可不敢用眼神向庄王询问了,连忙道:“是。”
庄王道:“慢着。”对傅淳道:“你和他相处了几日,也知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口无遮拦,倒有一片赤子之心。其实你不知道他说这话正是他的可取之处。”
赵承眸道:“除了废话特别多之外,找不到一个可取之处,连医术施救起来都让人提心吊胆,很是不靠谱。”
赵承眸有时说话口不对心,庄王自是不会理会,庄王道:“他不过一个十三、四的孩子,第一次见本王,并不知本王的身份,却很敏锐意识到危机,有意掩藏自己。”
赵承眸想了想当时的情景,沈文琪确实默默地就像自己的一个小跟班。
庄王道:“阿淳第一次见他时,很是愤怒,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应对这种强权。”望向赵承眸。
赵承眸想了想道:“第一反应肯定是示弱吧。”
庄王道:“当时示弱也消不了阿淳的怒火,轻的也要受些皮肉之苦。沈文琪当即立断,让阿淳闭嘴,这种做法看似危险,确很有效。双方都有一个时间缓冲,冷静下来分析利弊,也就不会真打他板子了,真打了他,谁来给阿淳治疗。如此,他给大家一个台阶,大家都很体面的顺坡下来就好了嘛。”
瑞王脸色更黑了一份,还有那一次,被这小子黑过。
庄王又道:“进入书房,沈文棋给我谈条件,换成任何一人都会直入主题。而他却调侃地抛出一些问题,如此即缓冲了中间的冷气压,又给他一个时间了解对手的机会。而且......”嘴角勾了勾道:“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仅得其下。这也算是一种策略,他又如此不羁地说出来,倒让人讨厌不起来。”
傅淳道:“你太抬举他了,他就是一个爱说废话的人。”
庄王道:“说废话能让我答应他想要的,说废话能让他在你这里得到特殊对待,说废话能让玉之出言庇护,这废话便就不是废话了。”
瑞王哼了一声道:“谁说我对他特殊了,再见到他,便让他长长记性。”
赵眸之陷入了沉思,回忆了一下和沈文琪的相处,确实不知不觉得便对他产生好感,此人若是步步为营,这么小的年纪长大了还得了,自己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呀,个顶个的都不是常人,太累了。让人很是不舒服,又不想承认那么一脸纯真的模样被庄王说成这样,没来由得想否认,忍不住道:“若真是这样,此人也太可怕了。”
庄王道:“不必担心,他只有防人之心,并没有害人之心,而且他志不在此。”
顿了顿又道:“放心与他交往,虽然有手段,人却很单纯,看似不羁,却很有底线。若能把他争取过来,也算一大助益。他便是江南双康之一的妙颜僮子的唯一弟子,但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师傅的过往,他对外界的认知很单纯。”
赵承眸道:“之前便有人传言,妙颜僮子有一个聪慧的弟子,竟是真的。”
庄王道:“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也不会知道如此隐密的消息,沈文奉跟随康丸学武,康僮则更看重沈文琪,如此人才,势力,你们俩个因这点关系还要与他们多走动走动。即便是争取不过来,也不要成为我们的阻力方好。”
赵承眸道:“好!”,傅淳没有什么表示。
赵承眸又道:“淳表哥这次在大殿下宴饮上中毒,又岂是一个小小郎中就能做到的,会不会和大殿下有关。”
庄王道:“没有证据,不可乱说。”蹙了蹙眉道:“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小心一些,越是平常温顺的人或许咬人才最痛。”
赵承眸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