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袋剩下的水咕咕的喝光,夏元鼎这才回答道:“太辣了!”
夏元皓说道:“其实是因为兄长放的太多的缘故,只要根据每个人的口味放的量合适,便不会存在兄长这种拉出汗的情况。”
“真的?”夏元鼎眼睛里流露着光芒问道。
在火堆旁选了一个被烤熟了的兔子,夏元皓重新抹上带有小米辣椒粉的调料,削下其中一块递上前去:“兄长只需要尝尝就能明白。”
夏元鼎接过夏元皓递上来到的兔肉,在夏元皓的注视中放进嘴里咀嚼,果然没有了刚才如同吃了火炭一般,虽然现在的嘴里依旧有着火烧火燎的感觉,但更多的取暖火堆时的暖热,辛辣带来的刺激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这种辛辣带来的刺激般的舒爽。
“这什么米辣,五弟还有多少,能不能送给为兄一些?”
夏元鼎身为夏国的王太子,无论权势还美色,他统统不缺少,自己没有但想要的东西,只要露出那么一丁点感兴趣的苗头,立马就有人将相关的东西送到他的手里,在对个人武力上,又没有夏元武那样狂热,吃食算是他为数不多,却能一直有兴趣的爱好。
“兄长请见谅,这个还真没多余的送给你,除了已经被选为种子的,小弟就只剩下了一小罐。”
夏元皓自己也很无奈,毕竟自己已经离开南蛮很久了,而卫兴琅的船队和商队,要想将小米辣运到雍城,其中的花销足够让夏元皓心疼,况且小米辣长在深山里,又不是随随便便哪个林子就有。
“锵”
夏元皓将自己的玄釭剑拔出,在夏元鼎的目光中夏元皓目光炯炯的说道:“兄长看这柄剑怎么样,小弟敢说这柄剑绝对比什么工布剑好的多,只要兄长愿意以两千两银子买下这柄剑,小弟就将那罐辣椒粉送给兄长。”
夏元鼎摇头,他指着玄釭剑的剑身:“这把剑是坏的,值不了两千两银子。”
“这是特别做的装饰。”夏元皓面部不改色的说道:“兄长不觉得以往的剑太过单调了吗,所以小弟这把剑专门做了这么一个血槽。”
“谁的血槽会把剑身做的通透,血槽也不会只有剑身中间的部分吧,而且这道口子怎么看都像是被人为打穿的。”夏元鼎直言不讳的戳穿夏元皓,身为王太子身边有着很多的高手,夏元鼎本身的武功可能不高,但是不能认为他没有这方面的见识。
“一千八百两,不能再少了。”夏元皓肉痛的说道,在夏国比不在其他的地方,他还真不好劫富济贫,又不能抢完拍拍屁股就走,天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而且最惨的还是雍城的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强盗土匪,所以夏元皓最后的钱财来源也断了。
“这柄剑还是两千两吧,但是你要保证,在月底之前,田七这味药必须达到都城。”夏元鼎的心里有些腻歪,自己买到了药方,但是没有配药的主药,弄了半天之后,自己买了药方还要买药材。
“这个请兄长放心,药已经运到了鲁国,月底之前一定交到兄长的手里。”夏元皓信誓旦旦的说道。
“锵”
夏元鼎将剑归于鞘中,把玄釭剑扔到身后的侍卫手里,回头对夏元皓说道:“五弟居然会卖掉自己的宝剑,你真的穷到这个份上了?”
夏元皓双手一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最近的开销实在太大,宗府发放的例钱小弟不想领,母妃那里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所以只好卖点东西维持颜面了。”
目前来说夏元皓穷的卖玄釭剑,但是当田七运抵都城的时候,夏元皓也将是雍城最有钱的那一撮人,经过宫廷医师的反复验证,确认夏元皓给出的金疮药很好,已经被确定是这次平戎战争的钦定伤药药品。
夏元鼎不想看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夏元皓,一边削着手里的烤肉,一边对夏元皓说道:“五弟可以不用来西山的。”
夏元皓回道:“怎么可以不来西山,当初可是父王下的令,而且在这里很清净,倒是兄长不该来这偏僻的地方,兄长应该留在都城做些准备,即便冉将军占着很大的优势,但战场毕竟瞬息万变。”
“五弟想多了,我没机会上战场的,冉将军不会允许我上前线的。”夏元鼎的语气带着丝丝无奈和憋屈。
虽然出生在战火纷飞的时间,但是等夏元鼎长大之后,夏国周围的邻居都被夏王给打怕了,以致于身为王太子的夏元鼎,最大的战功就是剿了一伙不到百人的土匪,与逝去的前王太子,大王兄的赫赫战功根本没法比。
夏元鼎对逝去的大王兄没有嫉妒,只是他不想让同样身为王太子的自己,与大王兄的差别太大。
“不上战场才好,战场太危险。”夏元皓无所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