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浓绿照顾不周呢。”元清秋一眼看去,视线落在了元清洄案几上的玉玺上,“七王姐,这玉玺,可是用得习惯?”
元清洄折断了手中的笔。
她将玉玺拿过,放到元清秋的眼前,“习惯,朕的东西当然是习惯得很。怎么,你想要?”
说罢,瞧一眼清秋。
这一眼,秋波粼粼,若一池浅水上点过两只蜻蜓。
“姐姐的宝贝,清秋怎敢肖想?”元清秋话音刚落,手指已然触碰到了玉玺。
元清洄的脸隐隐变了色,“元清秋,你在作甚!”
“七王姐,你还记得宫折柳吗?西平王府的小郡主,如今长成大姑娘了。”元清秋顺势坐到了元清洄的身边,拿起笔架上悬着的一支狼毫笔,蘸了少许清水,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这个圈,将元清洄的“梅”围在了中间。
“宫折柳疯了。”元清洄冷冷一笑,“管一个疯子作甚。”
“陛下当真是不食五谷,不知人间的戏法。”
“哦?”元清洄来了兴致,也没有计较身边这个一反常态,侃侃而谈的妹妹。
元清秋将笔搁下。
笔尖上挂着的一滴水珠子颤抖而下。
她以指腹抹平白宣上的水,笑说道:“宫折柳是一个人精,怎会说疯就疯?她啊……”
元清洄坐不住了。
宫折柳竟然是装疯!
这不可能!
元清洄的手开始发颤。
照这么说的话……
“如七王姐所想,”元清秋的声音又响在了她的耳畔,“宫折柳不仅没有疯,还借了一人之手,解决了她那闹心的兄长。西平王府里,就剩她一人了。七王姐,你为何不猜测一番,西平王府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不用想也知道。
西平王府的主子变成了宫折柳,手握重兵。再一想,云殊城天堑无涯,易守难攻,她若是率领将士占了附近几城,后直往盛京城……
元清洄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