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络的手横在乔琰之的后背,把他压在身/下,黎络凑得更近了。他的衣领因前倾而敞,刚才涂在锁骨上的药水还未干透,药水成滴,在锁骨凸起处流下一条线。黎络单膝跪着,右腿着地撑着上/身,他身上的味道扑面而来,像张严密的捕网。乔琰之根本不敢动,他瞥过脸去,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黎哥,对不起.....我.....”乔琰之的呼吸戛然而止,全被没入进黎络口/中。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下巴亦被黎络攥住,他的掌心粗燥,磨在脸上亦有些细微的痛感。
黎络没有抽烟的习惯,口/腔是清新的薄荷味,带些冷冽的气息。反倒是乔琰之烟抽得凶,两者之间互相包围,彼此在进退两边徘徊。
吻到极致,黎络的手也始终放在乔琰之的脸旁,他的手指轻轻柔柔地摩挲,小心翼翼又十分克制。留恋的情绪像他锁/骨/处挂着的药水,一时半刻都没任何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待时间冷却,随机蒸发。
“.....”乔琰之颤颤地睁开了眼,眼皮还带着不自然地抖动,一眼不由自主地停留在黎络的伤口。他感觉呼吸急促,体温直线往上飙,他紧张地吞/咽/口/水,连带眼下都有抽搐之势。
“.....”黎络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手自乔琰之的脸边划向颈脖,他拥住乔琰之,将下巴陷在他的肩窝,一转头,薄/唇就能/贴/在乔琰之的动脉上。黎络一吸/一叹/间,那动脉便骤然/急缩,颜色青蓝交织,又因滚烫/热气而趋红。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吗?”黎络说话的热气洒在乔琰之的耳边,而一字一句像是惊天巨雷在他耳旁炸开,炸裂声带着残留碎片一并割伤,血一瞬溅出。
黎络第一次见到乔琰之,是在美国理工学院的门口。当时正逢秋天,他穿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衬衫外套着一件浅咖色的针织马甲,肩上背着一个包,正站在车站旁边等车。
黎络裹紧了外套正加速往前赶路,黎络裹紧外套加紧了步伐,他眼神警惕,双手插在口袋里,鞋底磨出簌簌之声。身后仍还有脚步在跟随,每一声追得紧,追得压迫。
车快开进站了,车站簇拥着的学生也越冒越多。乔琰之背着一双肩包退到了最旁边,他无声地叹了口气,一边耐心地等待。
“……”刀刃已经从裤兜露出半角,冷光和杀意并行。黎络微微侧头,余光已经捕捉到后方意图,他眼光一凛,身如闪电一下挤进人潮中。后方的脚步声顿时急促起来,距离骤然缩短!
公交车止住了刹车,车门随着吱呀一声而开。人头攒动,人们纷纷先行下车。乔琰之抓紧了书包带子正准备上车。
“嘭!”乔琰之感觉到从后背传来的撞击,从肩胛骨延至腰椎,背包替他阻挡了一部分力量,但重心仍然不稳,不免踉跄。
“对不起。”黎络撂话匆匆,肩膀又轻撞过乔琰之,以体形力量侧身置于乔琰之前面,先一步上了车。
乔琰之刚想开口,忽感颈部后有一阵莫名凉意,一身高一八零左右,一身黑衣外套的精壮男人飞速两步跨过台阶,掠带起一阵冷风,刮到乔琰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