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可别骗我!”习善从没想过自己老爹猎户以外还会有别的身份,也不敢相信。
【我也不确定,知识信息是在我死而复生时莫名其妙进来的,应该是那两个老怪物的记忆,刻意的思考的时候就会冒出来一些东西。】
莫狂摆了摆手,这个时候不是探讨的时机。
【注意下面,有时间再和你说。】
此时聚宝山七名土匪中一个脸上长着绿色胎记的凶恶汉子走上前前去,右手持铜棍左手麻溜地抓向藏在村民后方的一名年轻女子,看样子只有十四五岁。山村里生的娃皮肤略显粗糙,但五官倒挺端正,不似穷山恶水里长出的歪瓜裂枣。
“好汉手下留情啊,我们家黄花大闺女下个月就出嫁了,可不能……”挡在她前面的一位妇人哭喊着挡了上去,却被对方一脚踢得在地上翻了好几个滚,一口血喷出怎么都爬不起来。
“我等兄弟七人一向为人正直,今夜只在各位父老乡亲家中过一宿,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他日必有重谢!”看着绿色胎记脸扯过女子,七人中带头模样的白脸汉子对着乡亲们拱了拱手,大言不惭道。要不是看见他们做得这些事,只听此人说话指不定真会有人相信这窝狗东西为人正直。
“若是有人敢报官,可别怪俺不客气!”一矮个土匪声音粗劣的叫嚣,手里提溜一个流星锤,眼睛似有似无的瞥向习善老爹。
【感觉你爹要凉,他功夫怎么样,能打十个吗?】莫狂突然开口。
“啥意思?”习善没听懂。
【我问你爹能不能打,不能打的话恐怕一会就危险了。但是你别急,听我说完。首先如果你爹撑不住的话我可以出手帮忙,不过若是我灵魂里的这些知识作假的话,咱们都得死翘翘。当然如果是真的,弄死这七个人就是信手捏来。除此之外追捕这七个土匪的官兵应该会不断在附近搜寻,盼望着那群人能够快点发现这村里的状况吧。】
“抓他们的不是官兵,是东厂。”习善回想起了通缉告示上的那印着的老鹰,下意识的开口。
【呦,如果真是东厂咱俩就不用在这操闲心了,等着吧。】在莫狂获取的知识里东厂高层那群阉人各个诡计多端,武功高强,为了高坐龙椅的那位鞠躬尽瘁,心狠手辣沾满鲜血。哪怕锦衣卫百户、千户中都会有没武功、没能力的关系户,但东厂中高层不会。
近些年无论朝堂还是江湖的毒瘤,都在东厂提督蓝贤的血腥手段下被一一拔除。惹来的不单单是官场利益动摇下高呼清君侧的党派文武官员的仇视,还有江湖草莽与无知百姓的愤恨。
眼看着少女要被拖进屋祸害,土匪们还大义凛然的拱手说着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话,习善的老爹习广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这窝在边镇村落的锦衣卫暗哨没有受环境影响变得懈怠而身手缓慢,腰后的猎刀划起一条白色匹練削向脸上印有青色胎记的土匪,想把这人不老实的右手直接斩断。
“好一个野夫!”使流星锤的匪类一直在暗暗盯着习广,此时大喝一声甩起武器砸了过去。
【你爹可真不是个称职的锦衣卫,怪不得会被派到这个山坳坳里边。没有压倒性的实力这时候就该老老实实做个路人甲,就算这群土匪把他前面的村民一个个人砍掉脑袋都不能放半个屁,你爹倒好,这点都忍不了。】莫狂扣着脚丫子调侃。
“不许你说我爹!”
【别吵吵,赶紧给我搭弓,射那个装模作样讲话的土匪头子。】
土匪头子脸白且长相儒雅,怎么看都不像是落草为寇的人,如此一对比反倒更能体现出这类人的无耻与下作。
习广和使流星锤的土匪打得火热,其余土匪全当成是在看耍猴。绿胎记火急火燎的抱起少女进屋,而习善已经拉满了木弓,这臂力在少年中实属罕见。
【射他!射他丫的!】莫狂起哄的样子像个狗腿。
手指松开,铁打的粗糙箭头穿梭在空气中直指匪头后心,不到三十米的直线距离足以捅穿他的心脏。
“噗!”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