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肖暮莲何时受过这些嫌弃,“阿浅,难道你也跟阿祁一样是这么想兄弟我的,你……”
即墨浅还不等他将话说完,施施然越过他身边,跟上樊祁他们还未消失的身影离开了。
肖暮莲硬生生的吞下了口中的话,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也懒得与他们置气。“本公子不靠谱,我肖暮莲若真的喜欢上一个人,可是一辈子的事情。本公子平日多情,却绝不滥情。阿祁,有朝一日,我肖暮莲一定让你妹妹心甘情愿嫁我为妻。”肖暮莲将手中的玉骨扇收在腰间,而后运气轻功,瞬间就消失在原地。
若此时的肖暮莲知道自己今后,始终都未能得到风雾隐的心,还会有今日的豪言壮语吗?
风雾隐跟着樊如真一一见过了族中长辈们。直到傍晚时分,宾客散尽,他二人与樊寂施兰夜请过安后,便一起离开了。
风雾隐将樊如真送回他的凌霜院,叮嘱了一番沉风让他多加注意樊如真的情况后,才放下心离开了凌霜院。
凌霜院与莲芜院相隔的距离并不远,绕过一条木制长廊就到了。此时的风雾隐独自一人往莲芜院的方向走着,一阵晚风拂来,将后院几株红枫树上的叶子,吹落下来,有几片恰好飞到她身边,她抬起手去接住,然后摊开掌心看着那片叶子的形状,突然就感到很宁静,想到自己思念的人,“月,不知你好不好,即使只是这般思念着你,我也觉得很快乐。”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风雾隐回过身看着那夜色中,缓缓向自己走来的人,淡然的看着他道:“云梦生,不是说过的十年之期已过,不再相见的吗?”
看着眼前紫衣锦袍,面上寒霜满布的男子,风雾隐心里就掠起一丝难言又复杂的情绪,对这个人,她除了感激,最多的就是抱歉。
云梦生看着始终对他无动于衷的风雾隐,他心里又何尝不气自己,气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心,巴巴的从梦隐宫跑来这枫林别业,就只为见她一面。想到自上次自己撂下狠话至今,不过数日,他就坐不住了,连日来他无心做任何事,恍如行尸走肉一般,可眼前之人却还能如此的镇定自若。
当真她就一点感觉都没有,自己为何会喜欢喜欢上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女子,“轻霜,你到底为何不愿跟我走,我喜欢你,你感觉不到吗?为何你就能做到如此狠心。你可以狠心,我却做不到对你狠心,见不到你,我会挂念你。不在你身边,便会想着你有可能喜欢上别人,所以我还是忍不住来见你。我用了十载光阴守候你,难道还及不上樊如真那个区区凡人为你做的。我真是太失败了。”云梦生往日总是妖魅含情的丹凤眼,现出一丝苦涩来。
风雾隐看着这样的他,心里就萦满了歉疚“云梦生,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欺骗你,我不能因为感激而回应你的喜欢。我只愿你永远都是那个自由洒脱,潇洒不羁的云梦生。不必因为我而失去你自己本来的样子,更不要因为我而受伤,所以你离我远远的,才是最好的选择。”有些事情是无法强求的,比如感情,她这一生只会爱凤清月一个人,认定了就永远都不会改。“云梦生,从此以后忘了我吧,不是说好了,十年之后就两不相欠了吗。”
“云梦生,以后若有机会我风雾隐一定会偿还你相助之恩。”这句话她埋在了心里。
“轻霜,不要说对不起,这不是我想要的。你我的确从此两不相欠。但对你我是不会放弃的。”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才袍袖一拂,旋身离去。
“云梦生,你总说我固执,其实你才是最固执的那一个。”看着云梦生离开,风雾隐抬头望向夜空中闪耀的星辰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