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着后背的痛,在软垫上坐的久了,额头已经冒出虚汗,坐在赵访烟身后的南霜轻轻扶住了她,问“公主,没事吧?”
赵访烟虚弱的说,“没事,还撑得住。”
这一早上嬷嬷都在说宫中要注意些什么,走路该注意什么,穿着该注意什么,说了一大顿,赵访烟也没有精力听进去一个字。
好在下午不用来了。
起身时,艰难得要南霜使劲拉她一把,比起背上的伤,手上算什么。
赵访烟记起昨晚那个公公说,这个处罚是两个公主都有的,可是怎么赵访虹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赵访烟很是狐疑,走上前在她背上拍了一下,赵访虹回头瞪着她,没好气的问,“干嘛?”
赵访烟见她没有任何疼痛的反应,一点都不像受了处罚的样子,心中自然也就明白了。
尽量让自己笑得好看一些,对她说“姐姐,眼看春天也快到了,等花开时,可否邀姐姐一快去赏花呢?”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只得胡乱说了。
赵访虹对她突然献殷勤很是奇怪,茫茫然地点了点头说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啊。
见她表态,赵访烟便说,“那妹妹先告退。”
赵邦见她要走,赶忙走过来,赵访烟赶在他开口前说,“赵公子和姐姐玩吧,我手伤还得处理,就先回去休息了。”
赵邦想跟上去,却被赵访虹拉住袖子,“她都说了要休息,你去干嘛。”
今天天气非常的好,已经开始慢慢转暖,雪也在一点点融化,回赵访烟的宫殿要经过花园,正好她也想去看看湖水里的冰有没有化。
离云台殿远了,南霜才说,“为何大公主不像受了荆条的样子?”
赵访烟叹了一口气,对她说,“你还不明白吗?她是大公主,不管她做什么,都不会是她的错。”
“可是你也是公主啊。”南霜愤愤不平。
“不一样的。”赵访烟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纱布,又对南霜说,“等会回去该换纱布了。”
走到花园,远远就看到两个身影站在湖边,赵访烟强忍着背痛,走到他们跟前礼貌性的微微行礼,准备走时,一个透亮的白色罐子突然滚到脚边,当赵访烟捡起罐子时,只见那二人已经背对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公子。”赵访烟转身唤他,“你东西掉了。”
那二位公子听到她的声音,都同时停下脚步,其中一人开口道,“给你的,药。”
赵访烟记得这个声音,是他,昨天大殿上开口说话的人。
说完他便又继续走去,另外那个看上去年纪小一点的,回头冲她笑了笑,又跑去追那位男子。
赵访烟没继续盯着他们看,把罐子捏在手心里,也转身往自己宫殿走去,待回到宫殿中时,背已经疼得直不起来,只能卧躺在床上。荆条留下的印子,似乎比昨天要深了许多,在洁白光滑的背上,这几条印子看着触目惊心。
“我给公主上药吧。”香阳说。
赵访烟把刚刚的白色罐子递给她,“用这个吧。”
南霜想阻止,“公主,这是那陌生男子给的,可信吗?”
赵访烟也没多想,就说,“试试吧。”
背上上好药之后,手上的纱布也拆了重新上药,用的也是白色罐子里的。
全部弄好之后,香阳好奇的问赵访烟,“这药是哪来的啊?”
“宁国来使给的。”
之后几天都是同样的,早上去云台殿听嬷嬷讲宫中的规矩,下午便可以休息,那男子给的药果然比一般的药要好很多,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嬷嬷看赵访烟手也快好了,安排几日后教她们女红,这么几日过去,原本盖上一层厚厚雪的宫殿,如今已经全化了,露出红色的砖瓦。
几日后,早上听讲结束,见那宁国来使中年纪较小的那个,突然来云台殿,“我们明天便要走了,还请公主们和公子今晚一定要来参加晚宴。”
赵访烟特意等其他人都走后,追上那位公子,对他道了一声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