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晋文朗突然拿出一张稿纸,塞到宁之一手里,简直想要躺下来烧一般:“他娘的不管了,这是林文的初稿,上次落在学生会办公室的,你大概看看。十五分钟左右,到时让B大的先上,然后你上吧。”
宁之一仿佛突遭晴天霹雳,看着手里的稿子不可思议:“你有没有搞错?十五分钟让我背完上去讲?你刚刚怎么不让翟将玉背?”
“她不是没你口才好嘛,临场发挥能力不行,我记得你以前拿过演讲比赛的奖。”他说完怕宁之一拒绝,较忙又补了一句,“姑奶奶我求求你了,没别的办法了。”
“晋文朗你是人吗你,你自己怎么不上,我可不敢保证我能讲好。毕竟那么大一场合。”宁之一看着礼堂咽了口水,略无底气道,“我会紧张。”
“尽力就好,比我好就行。你再不上就只能我上了,你知道我的,废话太多,三句话开外就容易跑题,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您留点时间给我吧。”宁之一强行打断老妈子叨叨叨。
晋文朗连忙闭嘴,给她一个加油的手势,转身又奔向后台。他的一件薄卫衣已经从领口处开始湿透了。宁之一觉得晋文朗其实也很不容易。
非常时刻,死马当活马医。她低头扫了一眼手里的稿子,词藻华丽,但浮于表面,并没有什么实际内容。空洞无力,穷酸显摆,宁之一心里漫过一阵改稿的心痒,可随即又被她压下来。时间不够,校级场合,不能乱来。
她只得拼了命地背,但林文写东西晦涩拗口得很,宁之一简直无法理解她的文风。
怎么的也是自己编辑部的人,想当年招新的时候宁之一还被她的文笔惊艳过,怎么过了一年变得这么酸起来。
宁之一百忙中抽空开了个小差,觉得人果然是一直在变的。自己当初不也很喜欢那些穷显摆的酸文软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