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就好替你也挡上一挡,让我流些血,或者被砸得半死不活,好过我看着你心如刀割。”宁之一沉声,“我实在不喜欢欠人情。”
萧选方才还盈盈的笑渐渐消散,脸上似乎浮起一抹稍纵即逝的怅然:“你也不必那么过意不去,实在难受,那就拿把刀也对着脖子也割上一割,不过这可是你自己想的,因为你难受。”
宁之一:“……”
到底谁有毛病?她瞪他一眼:“懒得理你,我出去帮忙弄饭了。”
新年的早晨被这一大出乱子搞得失去了它原先的热烈色彩,宁之一帮着炒了两个不甚体面的菜,就被侍卿卿赶去收拾桌子。
那破桌子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算拿抹布擦个几百遍它也不能摇身一变成为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大圆桌。是以宁之一得了闲,又拿出自己的记录本捣鼓着。
她已经记完了三本挺厚的软面抄,就因为这事还被侍卿卿吐槽过浪费教育资源。不过这里实在有太多可思可写的东西,宁之一想,单单是拐卖妇女,就控诉一阵本也不为过。
她把每本本子都分了章节,每个部分分别记录了不同的事情,后面写满了由这些事所引发的思考,提升。
问题大小不一,包括教学,民生,发展,甚至现在违法犯罪也要来占一占席位。
一个多月的努力时间,分秒必争得海绵里挤水,数日苦行苦思。这沉甸甸的几本软面抄,是她此行全部的心血。
宁之一拿着笔,觉得一座山就像一个未知的盒子,里面布满了成千上万的难以置信。她要竭尽所能把它们都一一陈列,带到世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