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老见他说的很是轻松却又认真,之前就觉得很意外,不仅仅是莫名其妙的来了两个品阶很低的县衙官员,然后就是派了他们的家丁过来劝说自己,而且好似有恃无恐的样子,言老爷子当时就觉得很是奇怪,后来才想明白,对方就是想拉自己下水,还好他的警觉性和底线都还在,没有中了对方的圈套。
现在看来,当时能够派来他府上的就是此人了,看样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他的真实面目,难怪当时言老爷子就觉得淮亲王对于他的态度有些奇怪。
“老夫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你堂堂一个宗室王爷,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还是说你不知道对方现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此,你怎么对得起你的父皇?”言老爷子没有回答白衣公子蓝顺志的问话,反而问起了豫亲王蓝承英。
此时的豫亲王蓝承英夫妇二人俱是站在堂中,不像是言老爷子这般坐着,也不似蓝顺志一般有恃无恐的喝着茶水,蓝承英更多的还是觉得自己低下不少,也不知道是由于什么原因?
“祖父大人,小王觉得这位盟主说的没错,虽说小王现在是个宗室王爷,可是小王的嫡长子儿子也就是您的外玄孙,可就得连降两级的爵位,祖父大人,您觉得小王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蓝承英显得很有道理。
“是啊,爷爷!我的孩儿就要受苦受难,我觉得王爷说的没错!爷爷一起来帮助我们吧,不管也么说,您也是大安曾经的柱石阁老,这事如果有你的参与就变得尤为简单了!”豫王妃徐姝此时也是帮忖的说道。
看着他们夫妇二人,言老爷子似乎很是失望,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自己的这个嫡亲孙女已经变得如此不明事理,最开始他还怕她的性子害了她,现在看来,不仅仅如此,还让她彻底的失去了自我的判断,沦为了他们手中的工具。
言老爷子心疼的同时,也是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不插手,如果嫁入普通的权贵家,怎么会惹上这种事情,自古以来,这种事情一旦沾惹上,要么功成名就要么身死成灰!不过书上记载的永远都是成功的,也不知道多少未能成事的人成为了无人提及的冤魂怨鬼啊!
“既然这位蓝盟主如此的有把握,又何须来请老夫呢?老夫不过是一个即将入土的老人罢了,也别想着豫王妃本是我亲孙女,就能打动老头子我,她的父亲和老夫早已分家,如果要寻求帮助,可以去找他!何必来寻我?”言老爷子也是言词义正的回绝了他们的邀请,同时也觉得,对方既然已经敢光明正大的上门邀请,那么就不可能还这么简单的松手了。
“哈哈哈,言老,您是明白人,在下知道言老您不甘心,好不容易爬上了辅政阁首参的位置,位倾一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是为了给新皇让路,你选择了乞骸骨退位让贤,这些年过得也是郁郁寡欢,对于自己的家人更是漠不关心!不知在下说的可有错?”蓝顺志慢慢地说着,他似乎不着急言老爷子的态度。
“看来阁下对于老头子是下了很大功夫了!既然如此那又如何?”言老爷子也是很不欢喜的说道。
“不怎么样?只是邀请言老共商大事,如果您肯加入,莫说是辅政阁的首参大人,在下可以让言老做到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也不是不可以,同时可以赐徐家同宗室一般的亲王爵位,而且永不削爵!真正的做到封王拜相!您觉得如何?”蓝顺志一脸的微笑看着言老爷子。
“老夫觉得很是荒唐!阁下怕是想坐御坐了吧?老夫觉得阁下还远远不够呢?阁下所说的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不是很可笑吗?而且当今天子圣明仁厚,百姓们安居乐业,难道阁下似乎要揭竿而起?谋逆造反了?”言老爷子也是厉声的质问道,他还是觉得对方似乎已经疯了,而且还把自己的亲孙女也搭了进去,如今还来祸害自己?
“言老,您说的太过于言重了!不过是皇帝换一换而已,咱们也没有说要改朝换代的地步,在下怎么说也还是宗室,也是蓝氏皇族的一份子,您觉得这叫造反谋逆吗?”蓝顺志还是微笑的回道,似乎言老爷子的质疑是过分的表达,而他风轻云淡的神态才是此时的主导者。
“哈哈,老夫不知何德何能,竟然能得阁下如此看重?又是封王拜相,又是亲孙女,还有宗室王爷,阁下似乎就认为老头子对于你们这般重要?”言老爷子心里开始着急了,对方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哈哈,就凭您可以号召大安两京十二司的官员,就凭您可以一己之力阻止所有将士停止行动,就凭您是仪宗一朝官声名望最为高超的人,您都值得在下如此厚待!”蓝顺志一脸诚心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