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鼎五十九年七月初十,大朝议。
众臣简单拜过简丰帝之后,纷纷落座的落座,站立的站立。
大鼎皇帝立:所有朝议官员正职者坐于有靠背的椅子,而非正职者又非长者也可以向皇帝申请小板凳一个或者靠背椅一张。
但是如果你申请了靠背椅,那么就代表你不想坐代表正职的那张靠背椅了,因此,皇帝就可以从简单的选择之中就可以看出一个人大致的想法。
方一坐好,便有大臣起身站到中央,正是刑部尚书金不换。
“陛下!臣恳请宣读梁贺一案始末,以还两位皇子清白!”
得到许可后,便走到前面比诸位大臣和诸位皇子所出高一级,但又比简丰帝低一级的台阶上,面向众人开口道:
“梁贺者,化名何良!”
“实为大鼎立国之前梁国嫡系后裔,此番化名入三王府实在是用心歹毒!”
听到这,众臣一阵哗然,觉得是简丰皇帝的推托之辞,但转念一想此事并非难以追寻之事,也就姑且信了。
“此人用昔日梁国秘药,控制一群亡命之徒,并擒拿其家小用以威逼,暗中谋划不轨之事。”
说到这里,大家才恍然大悟,好像之前的梁国的确有这传统,也就不能再怀疑了。
“因此,刑部决议:三皇子鼎武识人不明任由歹人混入王府,虽未酿大祸,罚三年奉响以作惩戒,且罚禄期间不可再行招募僚属。”
“八皇子鼎云,少不更事冲动易怒,行事毫无顾忌。解其自行募兵守卫之职权,将一干事项尽数交予京都守卫右营,不得违背!”
“另外!特令诸王临朝之时八子鼎云非陛下许可,其不可言也!”
话音一落,刚刚还喜笑颜开的鼎云一下子变成苦瓜脸。
而他也不是不想站起来和自家父亲争论一番,但是看着简丰帝那望向自己淡淡的戏谑笑容,就知道:自家父亲吃定自己了,而且多半是报复昨天自己“抢走”他的烧鸡。
顿时一阵腹诽:都说简丰帝雄才大略,可我怎么看就是以别扭老头?
不提鼎云的心中所想,他之所以不争并不是怕自己会怎么样。
而是一旦不认错,其他皇子的支持者铁定要参那些将士一本,他们定要吃个大亏不可。这样的事鼎云怎么可能让他发生?可以说,简丰帝这一招是打在了鼎云的七寸之上,让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只能听从安排。
只好在心中默默的祈祷:希望父亲看在这些人的个个不凡的份上,不要太过苛刻他们吧!
然后,随着金不换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臣们的表现让鼎云以及初次来到朝会上的几名皇子目瞪口呆。
在几个第一次参加大朝议的几人看来,用俩字来形容现场的情况是极其恰当的——撕逼!
也不知道是因为今天诸王临朝,一些朝臣们需要在自家支持的皇子处表现,还是因为每天都是如此情况,总之击碎了头一次上朝的皇子们那美好的幻想。
如果用文字来描述现场情景,应该差不多是这样的……
甲,什么!?你说这个啊!不要问我为什么反对,问就是反对!
乙,哈!你反对我?那你有想说什么吗?诶诶诶,不用说不用说,我懂,我懂~
我反对!
甲,???,你都没听我说什么,你就反对?
只见乙后脑勺一甩,别问,问就是反对!
甲,你很好,乙,给我记着!(眼神)
丙,呵呵呵呵!(低沉)
最后逼得大相柳儒信,不得不出言喝止,“够了!一个个的没点正行,你瞧瞧你们!哪里还有半点朝廷重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