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可感觉好些?”零露好似每日都会问此话。
“已无大碍。”白真上神心知肚明已再无法装傻。
“打扰零露仙子多日,还望见谅。”
这些时日以来,二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白真上神端坐于木桌前,看着一壶粗茶,心中竟有些许不舍。
“没关系没关系,结界伤你在先,况且,你也帮了我不少忙。”零露指了指这房屋内外,花已修剪。陈设也排列整齐。内外都干干净净。
白真上神心想“若非你逼迫,又怎会如此。在天界都未曾如此辛苦劳作。”
“看你现已痊愈,我也就安心了。”零露嘴角的弧度连同两侧酒窝完美结合。
“这灵兽平日食什么?”白真上神指着雪白的麋鹿问道。
“灵钻。不过还好它食量不大,不然我这一身修为怕是要被它吃光了。”零露敲着灵兽的脑袋,原来,灵兽食的为灵钻。一百年的灵珠可分为百份灵钻,可喂灵兽百年。这样算来,灵兽食量可谓是少之又少,寥寥无几。
“换上你的缎袍吧...”零露把之前缝补好的缎袍递给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并未接过缎袍,转过身仰天停留片刻,手掌微微抬起,只见从天而降银色闪光,光芒四射,炫耀夺目,这束光迅速将白真上神裹起来。持续数秒,待光散尽白真上神身披一副银色龙鳞盔铠甲,腰系一条银色束带,下穿一双银色跨靴。乌发也被银玉冠高高束起。这身战袍完美无缺,锦衣华服,衣着华丽衬托着完美的五官,可谓是英俊潇洒,仪表不凡。
零露顿时目瞪口呆“原来是条修炼成人形的鲤鱼啊?”
白真上神看着目瞪口呆的零露,从手中夺过缎袍。
“唉唉唉...你都如何修炼?修炼如此辛苦...”零露追问道。
“你看我是你救命恩人的份儿上,可否传授心得?...”
“小鲤鱼,小鲤鱼...”零露对白真上神无形中透露着崇拜。
“如此报答救命恩人吗?呼...”零露追问无果,垂头丧气。端坐在木桌前,双手撑在脑袋上,长叹一口气。
“转过身。”白真上神走近零露说道。
“何事?”零露仰头撅起嘴,不满问道。
白真上神再次点头摆手示意,让其站起转身。
零露见其拗不过,便起身背对于白真上神。
白真上神慢条斯理抬起手,取下零露乌发上的木簪。一头乌丝,似一股黑色的泉顺着零露的香肩流下,到那嬛嬛玉腰。乌丝萦绕一股淡香扑鼻而来,清风,久飘逸,随风摆,拢人心。白真上神伸出手,一缕红光闪过,掌中竟显出一根藤枝簪,精雕细刻,妙不可言。白真上神将头发绾起,用藤枝簪固定。
“为感谢零露仙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根藤枝簪就送给姑娘,以表感激!”
零露转过身,用手摸着头上的藤枝簪,脸上尽是欢喜。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朋友嘛,不过...你既已送给我,那我也无法推辞,就收下了。”
“对了,这藤枝簪可有别的法力?如...可提高修为?”
“并未,此簪并无法力,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藤枝簪。”
“哦!”零露大失所望。
短叙几句话,白真上神便与零露告辞。
“白真上神以往冷若冰霜,清闲几日,可谓神清气爽!”温羽上神看着白真上神眉欢眼笑。
“大殿下是觉得我这样不好吗?”
“深切期盼你能一直如此!”温羽上神举起酒杯,两人碰杯响起清脆的声音。
“有空便经常来这北凉城与我小酌。”
两人天揖,白真上神返回天界。
再站于云端之上俯瞰这北凉城。青山对峙,绿树滴翠,奇峰遮天,清流潺潺,怪石卧波。山色美妙,完全在若有若无中,如果说它有,它随着浮动的轻纱一般的云影,明明已经化作蒸腾的雾气;如果说它无,它在云雾开合之间露出容颜,倍觉亲切。当然,也可看到结界,清澈透明,奇幻多姿。水晶般美妙。
“二殿。”陌尘见白真上神时揖。
“无羡上神可回天界?”
“已回,还曾多次前来找你。”
“可还有何事?”白真上神看穿了陌尘紧皱的眉头。
“天后得知你去北凉城找大殿,似乎心情不悦。”
“二殿此番为何穿战袍回来?可是有事发生?”陌尘为白真上神手捧一袭白衣。
“并未,更衣吧!”
白真上神回到天界恢复当初的冷若冰霜,但他将缝补的衣袍小心翼翼放于榻上。
“参见父帝,母妃。”白真上神一袭白衣时揖。
“平身。此番前去北凉城陆离伤势如何?”天帝问道。
“回禀父帝,温羽上神静养已无大碍。”
“体弱多病,难成大事。”天后不屑的眼神小声嘀咕。
“耀灵,上前接旨。”天帝正襟危坐。
“儿臣接旨。”
“听闻炼狱界近日有一妖兽兴风作浪,危害炼狱界。此妖兽名为:怨鲛,穷凶极恶,恶贯满盈,现命你前去炼狱界助炼狱王一臂之力。”
“儿臣令旨。”
“儿臣参见父帝,母妃。”无羡上神风风火火赶进大殿。
“平身。清和,何事匆忙?”
“父帝,儿臣请旨与二殿下一同前往炼狱界降服怨鲛。”
“清和,胡闹!”天后眼神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