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胖胖的才好看啊,跟馒头一样。”
“恩,那你就不会饿了,饿了就吃一口。”
穆楚咯咯的笑。
两个人笑闹成一团,互相看着对方,好似相恋了很多年的情侣。
沈言就站在角落默默的看着,突然电话一震,眉头紧锁,一直挂在脸上的温和彻底的消失,好似冰冻三尺的寒冰,横着一刀戳向了凌承的脸,“小陆总,这样卑鄙的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凌承没承认,他没必要承认,被发现了也无所谓,只要他拿到的消息拿到了就万事大吉,只笑着说,“你可以走了吗,不要打搅我们夫妻恩爱。”
“……哼!”
沈言甩袖离开,“走着瞧。”
穆楚和凌承互相看一眼对方,听得房门碰一声巨响,竟然笑了。
“凌承!我们得罪人了。”
“这种人不需要得罪就会来找你麻烦,不管他,反倒是你,以后见到他不用给他面子就是了。么!”话未说完,凌承一个吻落在穆楚的唇角,惊得穆楚浑身一怔,脸一红,笑着推他,“你个老流氓。”
“哈哈,我哪里流氓,跟自己老婆还叫流氓,上哪说理去?”
穆楚呵呵的笑着扑进他怀里,两个人笑着抱成一团。
凌承将她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她额头,低声叹了口气,“穆楚,对不起,跟着我受苦了。”
穆楚摇头,“是我不叫你省心。”
“别乱说话,哎,不说了,以后我们风雨同舟,不过你的事交给我来做,你只管上班就行了,沈言那边现在掀不开多大的风浪,哦,对了。”凌承想起来沈言电话的事儿,拿出来发了条信息问刘铭,将电话塞到穆楚手里,“你问问他处理的如何了,我去给你端来水来擦擦身子,是不是很难受,这里很闷热吗?”
“不用的凌承,明天回家洗一洗就好了。”穆楚想去拦他,凌承已经起身进了卫生间打热水了。
穆楚低头看一眼电话,刘铭的信息回复,很长一段话,她拿出电话来仔细的看,不禁心头一紧,愣住了。
凌承端着水盆出来,就看到穆楚脸色苍白,泪水也流了下来,紧张的走上前看她,碰她脸,“怎么了,穆楚,穆楚?”
“凌承,沈北僵,死……”
“……”凌承将电话接过来,看一眼,刘铭发的信息是一条新闻,“国内时间上午十点,沈氏集团独子沈北僵病逝。”
凌承的心哄的一响,脸也白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只有一条新闻,他比穆楚镇定很多,拿过电话询问刘铭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铭回复,“是内部消息,还未发出,会在晚上公布,我找到了张助理,陆少校可以自己确认。”
凌承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打给了张助理,那边很快接通。
张助理带着很重的鼻音,不等凌承开口问,“小陆总是问我沈总的事情吗,是的,的确是这样,晚上消息会公开,我,我还有事情要忙,小陆总等我回国内再详谈吧,我要处理后事。”
凌承吸口气,眼圈泛红,压低了嗓音问,“在哪里,我们现在过去。”
“在老医院。”
老医院,曾经是沈家在国外的一家医院,后来开设的分院,但是老医院的名字一直没变,凌承知道在哪里。
他和穆楚商量了一番,带着医生,直接叫刘助理安排私人飞机飞了过去。
隔天早上,飞机落地,凌承和穆楚却只看到沈北僵的墓碑。
事情发生太快,凌承和穆楚都没缓过来,站在墓碑前吃惊的看着上面的照片,浑身发僵。
张助理在身边,低头摸了一下眼睛,解释说,“器官不能捐赠,遗体已经捐赠给医学院了,所以这里没有遗体,早过下葬时沈总的决定,当时从医院出来就开始准备了,小陆总,您还是回去吧,沈氏集团现在很乱,我担心会殃及您陆家,回去造作打算,对了,穆总管手里的东西还是不要交出来了,我想拿出来事情会更乱,等候消息吧,沈氏集团怕是会被拆开了。”
沈氏集团被拆分?
沈北僵一死,犹如天塌,这是新闻上这么写的,实则也的确如此。
沈北僵的手中握着百分十七的股份,他却在死后将全部的股份控股操控在了自己名下的基金,定期存入一个账户一笔钱,而最后的股份却分布给了十几个小股东,这样一来,沈氏集团再也不是沈家的了。
一家动,整个行业都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无意识天下打乱了。
凌承怒气,他怒都不是沈北僵会这么做,怒的是他为什么要将全部的资金打到他和穆楚的账户,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更怒的是他作为沈北僵唯一的朋友,却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凌承怒的是自己的无能为力。
他蹲坐在沈北僵的墓碑前,点燃了香烟,放在了上面,看着慢慢飘散而去的烟雾,眉头就好像用刀子割出来一条痕迹,深不见底,里面满是愁死。
穆楚体力不支,早被送到了车上休息,他抽完最后一只香烟,最后看一眼那张照片,擦掉上面的点点灰尘,粗哑的嗓音说,“你走的那么走,扔下那么一个大烂摊子给我,我不给你做点成绩出来,你会不会在梦里掐死我?等我的好笑吧,穆楚和你的公司和你的股份资金我都会保护好,就是……哎,太突然,你总说我们是死对头,你没看到你的死对头就这么走了,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