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据说还跟穆楚的父亲有关系,可具体的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姥姥点头,想到从前女儿在的时候的美好,不禁翘起嘴角。
陷入了回忆。
姥姥其实是知青下乡那一辈,留在乡下是迫不得已,后来父母将她调了回去,可她一直惦记着留在乡下的女儿,不得已又回去了,想着至少要看着女儿长大才能离开,自己的那个乡下老公也是个不成器的人,整日酗酒打闹,她留下来也要想保护好自己的女儿。
女儿长大,出来上学,认识了穆楚的父亲。
穆楚的父亲是个吃苦耐劳的人,上进不说也懂得照顾穆楚的母亲,姥姥就没阻拦。
可谁想到穆楚奶奶那边一家子都需要穆楚的父亲来帮衬,尤其是还有个酗酒的弟弟,姥姥就拼死不同意。
当时闹的很大,穆菲的父亲知道是因为自己嫂子没了,哥哥要打光棍,自己也是自责,可喝了酒人可懂得什么自责,闹起来没完没了,推了自己的媳妇,当时都五个月了,打的自己媳妇鼻青脸肿,孩子没了,据说流出来的时候已经断了气,还是个双胞胎女儿。
穆菲的父亲为此戒酒一段时间,后来穆菲出生,对正女儿也是溺爱的有些变态。
姥姥说完,笑着看穆楚,“你如果再有孩子,可不能溺爱,事出有因,你是不知情的情况下,与那些个不负责的父母不一样。”
穆楚笑着点头,“姥姥,我知道,我真没事。”
姥姥看出穆楚不是真没事的样子,可也没说什么,只叹气,过了很久,又说,“穆楚,如果可以,姥姥同意你离开,陆家果然跟你不合适,姥姥照顾你。”
穆楚的心一缩,痛的鼻子都酸了,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姥姥心痛的捏她的脸,“姥姥就一个女儿还比我先走了,身边就只有你,我多希望你过得好啊,哎……凌承是好,可是家庭不好,你又不是没看到,你父亲是好人,可是你父亲的家人呢?各个都是狼心,你奶奶当年那么欺负你妈妈你没看到吗?姥姥闹过多少次,你爸爸心疼你妈妈才将你们带出来,可还不是要忍受家里的窝囊气,最后你父母还不是因为那个家庭出事了?穆楚,听姥姥的话,及时止损,好不好?”
穆楚泪如雨下,不敢相信的看着姥姥的脸,薄唇抿成了一条缝隙,良久都没有说出话。
“穆楚,好好想想,这件事对你打击多么的大,那凌承再好,始终都还是姓陆啊。”
穆楚摇头,她理解姥姥这么说的理由,却不能接受。
“姥姥,我,你叫我离婚,我怎么做的到,我跟凌承都说好了不分开,我,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啊。”
“傻孩子……”
姥姥无奈的捧着她的脸,却也说不出什么来,她的目的只希望穆楚过得开心,幸福,不需要大富大贵也该有个安稳的环境和家庭,可是陆家这棵大树却是这样的招人唾弃,这样的家庭以后生了孩子,那会是怎么样?
“姥姥,我,我不能离婚。”
穆楚慌张的摇头,她不想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不站在自己身边,却因为理解姥姥的心情而不是要如何说服,急的泪水汹涌。
姥姥见了更是难过,抹掉她脸上的泪水,心痛的连忙改了口,“哎呦,不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别哭了。”
门外,站着的婆婆一脸愁容。
连连叹息后,转身离开。
婆婆将手里的资料放下,想了想,叫人先送到凌承的办公室去,那都是一些交接资料,她想在最后在这里的时候再去看看穆楚,却不想就听到这些。
婆婆一张脸皱成了巴掌大,眉头拧的老高。
她知道,陆家对不起穆楚,不管从前陆家做多少事情,对不起的人再多,可不都不及对穆楚的十分之一。
穆楚嫁给陆家该享受幸福和一切优越的生活,可如今,谁会想到,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如今屈身在小小的公司大院里?
她越想越是不甘心。
犹豫再三,还是将电话拨通了出去。
“陆定海,你到底想怎么样?”
电话那一头的陆定海一阵头痛的皱眉,沉默了很久才说,“你想我怎么样?我的陆氏集团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我的婚姻也没有了,家不像家,你想我怎么样?”
陆定海冷笑,脸上满是冷霜。
凌承妈同样冷笑,镇定的讥讽说,“陆定海,你现在失去的东西都是你自己作的结果,你看看这么多年你都做了多少缺的事?陆家是土匪起家不错,从前还是混黑道,可已经过去差不多五十年了,你还要沿袭从前的那些坏风气?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都是快当爷爷的人了,你还想要什么?你的风流债多,你的钱也多,你败的还不少吗?你看看你那个年纪的人有几个不是将自己的产业让给了自己的儿子和女儿,自己享受自己的新生活,你为什么还要在外面坏事做尽?你就不怕遭报应?”
陆定海盯着这个曾经是自己妻子的人竟然这样奚落自己,更加的恼火,脸上除了冷霜就是怒气,眉目都戾出了一条痕迹。
“你给我住口,你哪有什么脸说我?这个家?你也知道这是家?你回去过几次,当初我求着你回来的时候你都在哪里?现在反过来指责我?给我滚!”
听着电话碰的一声被挂断,凌承妈气的浑身发抖。
看看时间,翻阅了一下行程,打电话出去,“小李啊,给我预定一张国外的飞机票,最近的就行,我现在在放弃假期不妨碍出行,好,开车过来,我马上过去。”
下午两点,凌承妈乘坐最近的一班飞机离开了,儿此时的凌承也正在沈言在市中心的咖啡厅里面喝着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