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势如破竹地进行中,我与那美人走街窜巷,路边看到我们的灵无不以一种吃惊的目光送我们远去,更有甚者还急火火送来了礼物。
不过都是给他的,且大多都是女子。
看着他们以种种眼神看着我们,原以为是同我一样,震惊于那人的容貌,并无多想。
于是,我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以一种非常炫耀的眼神回应着他们——
“瞧,惊呆了吧,羡慕吧,看我后台多硬,竟有着这样一绝代美人陪我逛街!”
“姑娘,这里不像凡间那样,灵不用入食,遂,没有餐馆酒楼,如此我先安顿你的住处。”那人忽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我。
本来就是一个很简单的回眸,但只因这回眸着实太过可怜,令我心生羞涩,于是连声回道:
“好,醒梦在你们手上,你说去哪就去哪。”
顷之,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梦朝屿”。
老板娘依旧懒洋洋地拨拉着算盘,但见我们进去,忽地就差一蹦三尺高,如同被凉水泼醒一般大一机灵,连同与旁边小斯一样附身下腰,极为殷勤地冲我们笑着,刚预备开口,却硬生生被美人的话塞了回去,
“把你们这最贵的房间给我来一套给这位姑娘。”
“哟,这,这不是方才那位小美人吗,方才却实有失怠慢了,还请姑娘莫要怪罪于我呀。”
“不怪不怪。”我向她道。
“姑娘请随我来,我给您看看房间。”
女人给旁边小斯使了个眼色,小斯立刻心领神会,跑到账台后面,翻找半天后,拿出了一把现状奇怪的钥匙向我们一笑,示意跟上他。
此塔有百层,方才看了报价牌,越往上,房间越贵,这美人要了最贵的房间,醒梦倒是如今不在乎了,反正不是我掏,然,这百层高的仙塔每天来这般轮回,可不是每次要爬上百层楼梯?
思及此,正要寻问这小斯,他却在一木门前停了下来。
“姑娘,我们这就到了,这可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上上上房啊,我且带姑娘进去看看。”那女人看似同我说话,实则眼睛一直在美人身上不愿离开。
其实,自打我刚进这灵馆以来,心中便有些揣测,这老板与小斯这般殷勤,他们是否也与街边那些震惊的路人一样,其实注意的不是这男人的美貌,或许是些别的……
例如……银子?
说话间门已被小斯打开。映入眼帘一片似血的红花吊栏,挂在细纹雕刻的木窗边,香气似曾相识,飘散满屋,淡而不失滋味。
屋内的陈设与风格与我以前在凡间的大不相同,却让我感到极为和谐。
红花下方是一木架,架上放着一青白陶瓷花瓶,花瓶里却没有花。
再往前,是有八把看上去极为舒适的卧椅携着放有青花陶瓷茶杯的桌子整整齐齐摆放两列,而床榻与梳妆台等敝式家具很显然就放在了桌椅左边的屏风后了。
但无论是屏风还是桌椅茶具,上都有各色的茶花样式花印,想来这也是一间极具有特色的房间。
我缓缓踱步窗边,去拈那红花花蕊,顺着诱人的茶花花香,往窗外瞧去,不曾看见其它房屋建筑,向下看,也只能看到如同芝麻粒般大小的座座玉宇与琼楼。
“这,这是怎的一回事啊,不用上楼梯,直需开扇门,便可进数千丈高层的房间?!”
“好了,都且下去。”那人并未回我的话,只是温柔得让他二人出去。
老板娘连忙拉着旁边发愣的小斯掩门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八卦地冲我阴阳怪气地……憋笑?!
房间这下骤然安静起来,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有些不知所措,深觉着一男一女独处一室的滋味甚是不和常理,因而灵机一动,起先冲破这尴尬的局面。
“嗯对了,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还不曾知道美人姓名,小女子名沁卿,不知尊上如何称也?”
美人卸下身上玄甲,径直走到椅子旁,放到旁边的小几上,“姑娘就这么想了解在下?”
此人虽美,可说话怎的如此轻挑,你我在一同时间久了,何况与我作交易,我需得知甲方的是谁才方便啊,难道在这聚灵都做生意,都不惯说其名讳?
“尊上不便说吗?若不便...”
“祁梓期。”他将里面的玄袍整了整,随后坐在椅子上,看向我。
“祁梓期……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