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老闷在房间里多没意思,来来来,看我给你带什么了。”
门外传来了曹宇宁的声音。寻常下人甚至是陆承远,陈文茵都可以不理会,但曹宇宁是她四叔,她不能当做没听见,更何况……
一股浓烈的酒香从门缝里涌了进来。这可是上等的女儿红啊!这等香气勾得陈文茵食指大动,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她赶紧去开了门,见到曹宇宁憨笑着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两个大酒坛子。
陈文茵赶紧让曹宇宁走了进来,又探出头去左右看看——她怕被谁看见了去告诉岳邦媛,让自己又挨上一顿骂。
曹宇宁将酒坛子放下,笑道:“没人跟着,我都看过了。快来吧,就是被发现了,你只管说是我要喝就好了。”
陈文茵嘿嘿一笑,合上门跑过来道:“我就知道四叔最疼我。”
曹宇宁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骂道:“你个鬼灵精,怕是跟谁都这么说。”
这话可让曹宇宁说对,但陈文茵依旧笑嘻嘻道:“怎么会,谁对我好我可都记着呢。”
曹宇宁一边撕开两坛酒的泥封,一边笑问:“那郡主呢?她好不好?”
自己刚被母亲责怪了,她心里还记着仇呢,于是她一扭头哼道:“她?她凶我不算,还动手打我,才不好呢!”
曹宇宁随手掏出两只大碗,将酒倒满了,笑道:“你个小没良心的,那是郡主担心你,要换成别人,她才懒得动手打呢。”
陈文茵不想跟他讨论这些,见到眼前的碗满上了好酒,便伸手端起碗来一口干了下去。
整整一大碗烈酒,她喝下去比喝水还快。等到喝了个碗底朝天,这才把碗一把放在桌子上,满足地长舒一口气:“噗哈,好酒!”
曹宇宁作势长叹道:“哎,你是不知道想在这乾安城找点好酒有多难,慢点喝,就这么两坛子。”
陈文茵已经抓起酒坛子又倒上了一碗:“好酒当前,不喝才是对不起这酒呢。”
她说着端起酒碗,对曹宇宁道:“今日四叔救了茵儿一命,茵儿敬四叔一碗!”说完将碗一举,满满一碗烈酒又进了肚子。
曹宇宁道一声:“好!”便也干了碗中的酒。
他看着陈文茵再次将两碗酒满上,不禁笑道:“你这酒量,还真是跟郡主如出一辙。”
陈文茵一愣,问道:“别人都说我爹酒量好,难道我不是像我爹爹吗?”
曹宇宁笑道:“你爹爹酒局多,酒量在寻常人中又算是好的,所以跟他喝过酒的人都会夸赞他酒量不错。”
他说着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但只有我们这些亲近的兄弟知道,真说起酒量来,郡主能灌倒三个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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