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方漠喷了,真喷了。
一大口酒准确的喷在了余飞正儿八经的脸上,连一滴都没有浪费。
不过,方漠一点内疚和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谁特么让余飞那货吹牛逼不打草稿的?
盗墓?嗯……可以忍!
拉着方漠这种自诩的君子去盗墓?好吧,也可以理解!
但是,余飞你特么盗谁的墓不好,非得打天武圣他老人家的主意?
方漠虽然对天武圣没什么了解,但至少知道这种曾经站在世界巅峰的圣人是不容亵渎的。
最重要的是,圣人墓是能随便进的吗?其中必定危机四伏,十死无生,余飞这货得有多大的胆子才敢提出这么惊心动魄的想法啊?
余飞缓缓的擦尽脸上的酒水,眼神特别幽怨,就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说道:“方兄,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
方漠斜眼睨视着他:“不激动?能不激动吗?你也不看看你扯的都是些什么蛋!”
余飞觉得无辜,认真说道:“我是认真的!”
方漠更加认真,说道,我求你以后还是别认真了,我发虚。”
余飞说道:“富贵险中求,人要有胆子才行。”
方漠说道:“胆子,我有。但是,我还不想死。”
余飞说道:“死个毛线啊,就是盗个墓而已。”
方漠翻了一个白眼,说道:“咱能不能不在这句话后面加上‘而已’二字?你特么要盗的,可是天武圣的墓啊!圣人墓,是你我能觊觎的吗?”
闻言,余飞缓缓说道:“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激动了。”
方漠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余飞,说道:“现在才明白?你确定你真的是一个天才?”
余飞没有理会方漠的讥讽,说道:“刚才是我没有说清楚,所以你的激动情有可原。其实,我想邀请你盗的墓并不是天武圣的圣人墓……”
听到这话,方漠松了一口气,觉得余飞至少还有些理智,不算太傻逼。
不过,余飞的下一句又如天雷滚滚般而来:“我们要盗的,是天武圣小时候的墓!”
“噗……”
这次,方漠没喝酒,喷的全是口水。
我去你姥姥个腿的,忽悠人的时候能不能带上点智商?
小时候的墓?还能有比这个更扯淡更玄幻的说法吗?
余飞郁闷的擦去脸上的口水,咬牙说道:“你如果再喷一次,信不信我揍你?”
方漠不甘示弱:“你特么非要说笑话,怎么还怪上我了?”
余飞说道:“我什么时候说笑话了?你看我像是在说笑吗?”
方漠盯着余飞的眼睛看了半天,居然真的没有看出哪怕一点点笑意,无奈叹息,歉然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脑袋曾经被驴踢过。”
余飞瞪了他一眼:“你才被驴踢过了呢。不是说了嘛,不是请你去盗圣人墓,而是去盗圣人小时候的墓,又什么不对吗?”
方漠瞥着他,问道:“真没什么不对?”
余飞认真的想了想,说道:“真没什么不对。”
方漠还是第一次遇见反应这么迟钝的人,换了一个说法,问道:“你有墓吗?”
余飞斥道:“废话,我怎么会有墓?”
方漠再问:“为什么没有墓呢?”
余飞:“我又没死。”
方漠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原来人死了才有墓啊!那么,问题来了,天武圣小时候的墓从哪里来?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他老人家小时候死过一次!”
余飞好像终于明白了,说道:“原来你的问题在这里。”
方漠瞅着他,反问道:“难道问题不应该在这里吗?”
余飞说道:“不好意思,我之前不知道你脑袋曾经被驴踢过。”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句话被余飞原封不动的还了过来。
方漠觉得这货好嘴硬,说道:“你今天如果解释不清楚,我一定会找头驴来踢踢你脑袋。”
余飞说道:“这还用解释吗?圣人有一座小时候的墓很正常啊,你难道没有听过衣冠冢这个东西吗?”
在方漠仿佛听天书的表情中,余飞继续说道:“的确,没人闲着没事去给自己小时候立一个衣冠冢。但是,武圣不同。古往今来,圣人在成圣前都会斩断前缘,一心想圣。不过,为了不断传承,圣人会重走一遍人生路,挑选几个代表时期建立衣冠冢,其中留续着那个时期的传承。天武圣由于天生九指的体质,小时候武路坎坷,可谓一大劫难,所以,他老人家一定会为此立下衣冠冢。现在,你明白了吗?”
方漠终于明白了,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由于孤陋寡闻而误会了余飞。
余飞得理不饶人:“现在你可以把驴牵来了,我很想看看你的脑袋经得住几次踢。”
方漠装作没听到,故左右而说其它:“你为什么要找我?”
余飞斜了他一眼:“所以,驴踢的事情就这样装作过去了?”
方漠站起身来:“如果你不需要我,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