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政缓一缓神,往里面一看。
原来那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长廊,白光是在长廊的墙壁上发出的,大概是白炽灯之类的东西,寻光看去,长廊在两三米处便有了曲折,看不到尽头。
“嘿,这里还有个地下图书馆!”聂政乐了,“怪不得黄有正如此的傲慢,便是图书馆的设计也能显出文武学院的不对等地位,武学园图书馆往上盖六层,大有扶摇直上九重天的意思,文学院图书馆该不会是向下发展六层,意为学文的就要通往十八层地狱吧!哈哈,有趣,有趣!”
反正还有两三个小时才到吃饭时间,闲着也是无聊,索性下去看看,免得作为新人,不了解图书馆的架构,以至于令两位前辈再受伤!
“哈哈哈!”
聂政想起那两个阿笨与阿呆,不禁哈哈大笑,他此刻可谓是The King of图书馆,笑声只能令那两个家伙瑟瑟发抖,更加不敢过来张望一眼。
扑!
一步踏上去,灰尘飞舞,石阶上的灰尘竟然有半个鞋底深,看来这地下图书馆也不知多少年没人进去了。
墙壁上的确是燃着白炽灯,若非如此,聂政甚至怀疑这里是个古墓。
转过长廊迂回处,聂政脚上一紧,差点没撞上趟门,这趟门来得十分突兀,没有给人半分思考的余地,聂政甚至怀疑,建造者就是故意给下来的人恶作剧的。
趟门上面有一副牌匾,黑色墨宝写着“酒色财气”。
字迹侧险,如同山中怪石,看上去意犹未尽,便是聂政这种对书法毫无研究的人,也知道写得不错。
他信手拉开趟门,咔,有一点紧,稍稍用力,才打开了,这趟门已经好久没开动过,以至于门跟底条生实了。
许怀恩艹你个直娘贼!
趟门打开,迎面而来便是一句脏话写在右边白墙上。
看那字迹便跟牌匾上一般,用这种满含古意的书法,来写出现代的脏话,的确十分有趣。
聂政是豪客,也当过屠夫,脏话便是日常,可看着白墙上的字迹,便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摇头晃脑,拿着孔夫子的《诗书》,吟诵着问候别人娘亲的话语,他也是看了好些时间才适应了。
“打脊饿不死冻不杀的乞丐”,“老猪狗”,“剪径贼人”,“腌臜畜生”,“、含鸟狲猢”,“忤逆败类”,“屎忽鬼”....
骂人的话语由古及今,遍布各种方言,估计天下骂人的话,集大成者,便在这白墙上了。
“这人是个君子!”聂政不禁叹道。
骂人也算君子?
的确!在他骂人的话语中,都是只针对那个叫“许怀恩”的人,祸不及家人,上不骂爹娘,下不骂子女,中不骂妻妾。
“天下第一窝囊之人”
在白墙尽头,也是一道趟门,上面的牌匾写着这八个大字,字迹也是跟前面一般,聂政倒是很有兴致知道这个写字人到底是谁,他跟许怀恩到底有多大的冤仇,看来这天下第一窝囊之人也是许怀恩了。
“哈哈哈!老朋友!”
趟门打开,一股清冽的酒香传来,聂政不禁吞了一口口水,看来这是个宝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