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啤酒摔在面前，跳跃的啤酒泡沫溅射在脸上，打断了陈凡对未来的规划。
陈凡错愕地把头抬起来，发现部门主管孙涛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陈凡，喝呀，你怎么不喝了啊？”这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已经把陈凡灌倒了一次，见陈凡居然爬了起来，正打算灌他第二次。
陈凡推开酒杯，“我不喝酒。”
“你敢不喝，是不是不想给面子？”孙涛满身酒气，用命令的口吻说，“喝，快喝……喝完我就批准你正式入职，不把你个臭撒币喝趴下，别想我签字！”
陈凡却笑说，“喝完你也不会批准我的入职申请，人选早就内定了。”
孙涛却是一愣，这些消息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他的脸色立刻一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特么居然敢怀疑公司的选拔机制，谁说晋升人选早就内定了，这就是你对公司，对上司的态度？就你这种思想觉悟凭什么转正？”
孙涛开始了咆哮了，这对他而言是常事，骂谁完全取决于心情。
陈凡笑道，“我不能转正的原因应该问你呀，那个大胸妹除了能陪你滚床单之外，业务能力一塌糊涂，不陪你上床，你怎么踢开我扶她转正啊？”
“你……你胡说八道，人家能转正是因为对待工作认真，经常加班！”孙涛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语无伦次地咆哮。
陈凡依旧很平静，“是的，她几乎每天都加班，不过加班地点不是公司，而是在你家的弹簧床上，我在公司三年不能转正，那是因为你每年都换一个秘书。”
陈凡在感谢上苍，给了他一次吐尽心中不快的机会。
当年的陈凡自然不敢说这种话，一切为了保住工作要紧，可今时不同往日，末日即将来临，谁特么还会在乎一份工作？当时是出气要紧。
“你敢污蔑我，信不信我……”孙涛气得浑身发抖，刚喝下去的酒水变成汗液，通红的头皮好像发亮的灯泡，一把揪住陈凡的领口。
陈凡顺势抄起喝剩下的酒瓶，对准他脑门敲下去。
砰的一声，碎玻璃渣到处飞蹦，孙涛捂着脑门蹲地，把身体弓成了一直虾米，指缝中一片红，是红酒混合鲜血的颜色。
俱乐部鸦雀无声，有人关掉了音响，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陈凡。
“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快报警，他这是蓄意伤害……”孙涛歇斯底里地疯狂叫骂声响遍所有角落。
陈凡揉着手腕站起来，他很不适应这幅孱弱的身体，可十年猎杀与被猎杀的经验还存在他脑海当中，他知道怎么让猎物闭嘴，
“有件事我忘记讲了，和你在公司乱搞的可不止大胸妹一个，上周末你勒令我回公司加班，我路过你办公室的时候恰好拍了一些东西，需不需要我把它们全都发布到网上，让所有人知道你的枪法到底有多快？”
“你……”孙涛哑口了，脸皮涨得通红，憋了半天却没下文。
“好了，大家继续玩吧，待在这家没出息的公司很无趣，明天我不会去上班。”
陈凡拍了拍孙主任涨得通红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揶揄，“记得把这个月工资准时打在我卡上，忘记告诉你了，上次我在一家专治淋病的医院看到过大胸妹，她拿着化验单在哭，挺伤心的样子，你每次都带T了吧？”
说完，陈凡静静欣赏着孙涛变得惨绿的脸，大笑着走出俱乐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