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黑的山洞中,那人将基本知识告知众少年后,起身离开。秦义听闻一番话后,内心澎湃震荡,外面的世界还是太大了,自己见识太过有限,加上已步入修炼者的心情,心中不免生出各种豪情壮志。
众少年欢呼雀跃,激动的泪水缓缓流下,大好前途正在向自己招手。
身边飘过屡屡青烟,怀着激动心情的少年们不知道一股危机已经悄然而至。
洞内渐渐被一股白色的雾气笼罩, 好似天边的轻盈云彩,又似湖面摇动的水波。
不知怎的,秦义感觉头有些晕沉沉的,一种温和的感觉传递而来,像及了孩时依偎在父母怀中的感觉,那种温馨,那种慈祥,那种舒适
白色雾气越来越浓,最终淹没了一众少年们,这群少年全都晕倒在地。
此时雾气边缘,走出了许久没有见面的李岚涛兄妹和古怪的赵大师,赵大师阴笑着开口。
“想不到这批人居然有几个根骨上佳,做为抽取的炉鼎最好不过。”
“赵大师,接下来就要劳烦您了,不过,这些低贱奴仆马上就要死了,为何还浪费时间告诉他们武道的基础知识?他们服下了破血丹,即便不用他们做炉鼎,他们迟早也只有死路一条。”
“哎,侄儿你有所不知,我这五魄拘血阵抽取他人精气、气血、修为和资质时有不足之处,被抽取者痛苦抵抗时会增大难度,而有些精神毅力顽强的人更是很难被完全抽出,所以,做戏就得做到位了,让他们快乐的在梦中为我们贡献,哈哈哈。”
赵大师笑起来,左脸龟裂处流出点点滴滴白囊液,看起来甚是吓人。
李岚涛兄妹深吞了口水,相互对望了一眼,若不是自己父亲告知,这位赵大师是他师弟,估计李岚涛兄妹连说话的勇气都提不起来。
原来这个赵大师与李岚涛兄妹的父亲是某个邪宗的弟子,因为偷盗宗门内的禁物而逃出宗门,为了躲避宗门的追杀,隐姓埋名在云贝城娶妻生子。
“你俩不知,我和你们爹爹为了破解一件大事,已经耗费了数十年,眼下就快完成,这还得多亏俩为贤侄的帮忙,不然,我上那里去抓来这么多鼎炉。”
“小侄应该的。”
“小侄应该的。”
李岚涛兄妹弯腰回礼。
这个赵大师与他父亲的密谋,从宗门内偷盗出来一件禁物,传说是一件十分了不起的宝贝,可宝贝在手却被强大的封印尘封,经过不懈努力,最终找到一个方法破解这件宝贝上的封印。
而这个破解的办法,就是抓一些修为低下的武徒,将其生命、修为、气血一并用阵法抽出,配合秘法一步步蚕食这件神秘宝贝上的封印。
而阵法发动后,这些人的一些根骨和资质却可以用秘法转移,不过效果不是很显著,但以量取胜还是可行的,李岚涛兄妹本身资质平平,因为这个办法才成为在云贝城有些头角,可见其心也是恶毒之极。
阵法发动需要三个时辰才会结束,赵大师开启阵法后,消耗也有些大,需要恢复一下,被李岚涛兄妹搀扶离开。
秦义因为服下破血丹只有四分之一,所以清醒得快,周身传出如被蚂蚁撕咬般疼痛,发现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忍受着痛苦果断爬行离开烟雾。
回头望了一眼,这些人虽然与自己没有什么感情,却也有种兔死狐悲的心情。
此时才过去一刻钟,秦义不明白为何只有自己才清醒快,若非如此,自己也只有去黄泉报道了。
眼前此事,已说明了一切,自己被骗来还可以理解,而自己的家仆也这般残忍对待,秦义深深感到恐惧,这个世界人心隔肚皮,日后绝对不会在轻易相信任何人。
秦义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这样场景不用猜也明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赵大师一群人的作为,从未失手,所以有些不在意有人能逃走,仅安排了三人在离去的洞口监守着一个木盒和秦义他们这些人。
“喂喂,你们说师傅让我们看管的这木盒到底是什么。”
“多嘴,师傅半生心血都在这盒子上,别问是什么。要是让师傅听到,你就是嫌皮痒痒。”
“就是。”
秦义虚弱的爬在地上听到三人的对话,又想到自己如今的现状,正发愁如何脱身,突然想到,自己身上还有三小块红色丹药,计从心来,一个计划浮现在脑海中。
秦义虽然离开那团白雾,也不明那白雾是阵法,强忍这全身疼痛,爬到靠近白雾边缘那些晕倒地上少年旁边,发现这些少年虽然晕倒,脸部扭曲,可神情去像是死死挣扎一把,秦义也不管不顾,抓起一个少年托出白雾,移到与他们这个洞口的反方向处,又将红色丹药放在这个昏迷少年的衣袖里。
做完这些,秦义爬向洞口捡起一个石块躲在一旁,朝那昏迷少年丢过去,引起了洞口三人的注意,三人走来,看到有人居然离开白雾,微微震惊却也没有多大反应,这种情况以前也有发生,三人悠然自得的过去准备将这少年再丢进白雾。
秦义见状,悄悄的爬向洞口,忽然,就在准备离开洞口时看到一个石桌上的木盒,无声无息的打开,虽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方才听到三人对话,这个木盒应该极为贵重。
犹豫片刻,秦义狠狠咬牙道
“你们待我如此阴险,我拿走你们的宝贝也不失为过。”
双手艰难的扶着石桌站起来,看到盒子内有仅有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拇指般大小的玉佩,秦义都怀疑这真是那些人口中的宝贝。
慌忙的抓起木盒中的玉佩,秦义用尽全身仅剩下的余力,拔腿狂奔,跌跌撞撞,消失在通往洞外漆黑通道里。
没有多余精力去管身后接下来发生什么,他目光直直的盯着前方,在那一丁点的光亮之处,便是他现在最渴望的地方。
单薄的身影,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