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死方休……”
他一个人,像一个班一样在呐喊,抗热服在高温中消融,他却笑得很甜,就像是兄弟们都在他身边一样。
最后,他替兄弟们喊出了一句话:“系统!我干龘你龘老龘母!”
然后,又是爆发的烈焰焚天。
“兄弟们,该我们了!”四班长放弃了指挥,他站在了最前面,孤身一人,直面在温度降低后会涌来的丧尸群:“狠狠杀!替他们多杀几头丧尸!”
几分钟后,丧尸潮如约而至,四班长“忘”顶在前面,四门机架上搭在的武器一起喷射,想古时候无敌的将军一样。
丧尸越涌越近,身后的探索者们高呼:
“长官!撤下来!”
“长官!撤啊!”
但忘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依然直面着涌来的丧尸潮,像是抗洪的河堤一样的伟岸。
“其实……
我……
早该死了……”
忘笑着,然后被丧尸潮淹没,像是大海上被吞没的船只一样。
……
【在以前,我并不叫忘,像绝大多数同伴一样,我随即给自己取了个单字的名:罪。
探索者的人生,就像是下地狱以后和孟婆汤的新生,只不过,我喝了一份假的汤,所有,还能陆陆续续的记起‘前生’的往事。
刚开始的时候,班长说我的这个名字有问题,我笑了笑,没有说话,因为我也觉得有问题,否则,我为什么会潜意识的给自己取个“罪”的名?
后来啊,零零碎碎的记忆慢慢复苏了起来,虽然不是完整的记忆,但我却被黑暗笼罩着,原来,我之所以为自己取名为‘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罪啊!
我有些愤恨系统,为什么别人都会彻底的洗干净那些记忆,而我却不得不面对这些复苏的记忆?
我宁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罪人,我就是一个罪人啊!
再后来,我不堪这份记忆的折磨,最后决定给自己取名为忘,想忘掉这些。
忘掉了吗?
我也不知道,从普通探索者到机甲兵,又到机甲兵的班长,我似乎忘掉了这些,但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会被梦中的种种折磨,黑色的世界,黑色的人生,沾满双手的血……
系统找过我,说我的达到了系统兵的标准,可以成为我们唾弃的系统兵了,届时我能恢复“前世”的记忆。
我拒绝了,我不敢想自己全面恢复前世记忆,变成恶魔的样子!
我是一个罪人,哪怕是重生了,罪孽却无法洗刷,我觉得这应该是在十八层地狱中不断煎熬才能洗刷掉的罪。
我想忘记这些,但终究无法忘记啊!
或者,只有真正的死亡,彻彻底底的死亡,才能让我回归到洁白无瑕,才能洗刷掉这一切的罪。
我不叫忘,我……是罪,罪不可赦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