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些绝望,他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只记得那日他喝醉了酒,迷迷糊糊的走到了先皇后曾经住过的宫殿,后来好像睡着了。醒来后就看见父皇一脸盛怒的看着自己,一旁的梁炳芳手里拿着一个明黄色的东西。
当梁炳芳将那东西摊在他面前时,他几乎快要吐了。
他敢发誓,他从未碰触过巫蛊,从他身上掉落下来的东西他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他解释了很久,父皇都不肯相信他,还将他禁足在东宫。
他在东宫想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是谁在陷害自己,只能趁着父皇还未处置自己之前来承晖殿喊冤。
“父皇,儿臣真的是冤枉的。”这一刻,太子已经找不到话语来为自己辩白,只能一直重复这一句话。
张元清上前一步道:“皇上,老臣以性命担保,以太子的人品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还请皇上能够彻查,揪出幕后操纵之人。”
他话音落下,吏部尚书也站了出来,“皇上,老臣觉得张太傅言之有理。”
在他二人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为太子求情,请求显庆帝彻查此事。
“看来你们都很看好太子啊,还没登基便如此拥护他。”显庆帝似笑非笑道:“你们还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吗?”
显庆帝一意孤行坚决要废太子,谁也拦不住。傅太后前来为太子求情,结果被显庆帝软禁在了寿安宫。
第二日早朝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读了诏书,朝臣被这个消息震傻了,反应过来后都出言劝他三思。
显庆帝不为所动,当着众朝臣的面盖下了玉玺,废太子成了定局。
废了太子之后,接着又宣读了好几则罢官的圣旨,太子太傅张元清,吏部尚书陈金来,兵部左侍郎方文清等都在此列。
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官员被贬谪,几乎都是晋阳侯阵营的。只有一人例外,那就是翰林院侍读姜裕成。
姜裕成被显庆帝贬到了西南边陲的一个梁吉县做知县。姜裕成被贬,是谁也没有料到的,有人便猜测他是受了张元清的连累,连张元清自己都是这样认为的。
姜裕成却不这么想,显庆帝忽然动了这么多人,怎么看都很蹊跷怪异。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显庆帝会突然废了太子,更是半点父子情面都不留,将太子圈禁在皇陵。
带着这样的疑惑,他跟老师和师兄道别后,听从旨意带着家人去梁吉县上任了。等他再次回到京城时,已经是三年后。
在梁吉县的这三年,姜裕成一直在关注着京中的动态。自废太子后,显庆帝忽然加大了对晋阳侯一系的打压,不断的抬举勇毅侯阵营的官员,导致勇毅侯一派气焰大涨,朝中渐渐形成了勇毅侯一家独大的局面。
年初皇太孙生了一场重病,最后没能熬过来。显庆帝痛失长孙,病了一场。大病愈后上朝,有人提出国无储君国本不稳,提议立二皇子为太子,被显庆帝以居心叵测之罪处死。
过了几日,又有人提出为二皇子选妃,日后生下皇孙可立为太孙。显庆帝沉思良久,同意了这个提议。
寿安宫
傅太后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锦玉姑姑正在伺候她喝药。喝完药后,锦玉姑姑捧了蜜饯过来,傅太后摇了摇头,“撤下去吧,哀家不想吃。”
锦玉姑姑只得将蜜饯端走。
过了一会儿,傅太后问:“去皇陵的人回来了吗?”
锦玉姑姑道:“刚回来,正等着跟您禀报呢。”
“让他进来吧。”
“是。”
锦玉姑姑出去了一趟,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太监跟在她身后进了傅太后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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