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建国道：“黄自强，914车祸受害者之一，出事后，他一直都在我的监控范围。”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是我的另一个职业。”范建国示意郑浩跟上，再瞅一眼，“你好像没有兴趣知道。”
郑浩只是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914事件他也在其中。
没想过一向古板不惹人喜欢的校医居然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的兼职。
真怕对方猝不及防地掏出一个红本本，“我是华夏神秘部队，在华夏有着无上的权利”之类的话。
郑浩无所谓，“你想说就说。”
范建国呵呵一笑，“你还真淡定，希望等会不要吓尿。”
绿光在公寓不远的地方停下，这四周并没有建筑，黄自强藏到哪里去了。
“你说人到哪里去了。”范建国转头问郑浩。
郑浩左右看看，一股水沟臭味随风而来。他低头看去，眼前就有一块水沟盖板。
“下面？”
“有点悟性。”范建国笑了笑，“要不你在这里等，我很快上来。下面可不安全。”
“我也去。”
“随你。”
拉开水沟盖板，风从维修井喷出，伴随阵阵恶臭。
国外惊悚电影经常把紧张阴森的情节安排在下水道。
不过国外的下水道宽敞得可以住人。
国内的下水道在暴雨突发情况下排水都很吃力，并且使用混杂，排洪用的下水道经常有排泄混入。
很难想象在下水道内向一条蛆蠕动……
两人下来的维修井，这个地方的排洪管道高达两米多。
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下雨，这条排洪道有点干燥。
打开电筒，这条黑漆漆的通道仿佛是通往地狱的道路，看不到头。
“嗯？那是什么？”郑浩指着地面上拳头大小的黑块状。
“小心，这是尸蹩虫卵，一旦触碰，就会有无数的小虫爬到你的身上。要是不小心踩中，千万不要乱动。我来处理。”范建国耐心解释着。
这玩意颇有几分地雷的味道。
“老师，我好像踩中了。”
范建国一咬牙，“我就说不能带上你。”
然后他凑近郑浩，“镇定点，这种虫子虽然是吃腐肉的，但是沾染上极其的麻烦。”
“好的老师。”
“等会我压住你的鞋子，你小心点，慢慢把腿拔出来。”
这还真跟踩地雷一样，搞得郑浩紧张起来。
范建国先脱下自己鞋子，“你穿我的。”
“老师，你的鞋子多久没洗了。”
“我是医生，你居然怀疑的我鞋子臭？听说过足光散吗？我推荐你用。”
“可是真的臭。你肯定没用，要么没效。”
范建国……默然两秒，“挺久没穿，我使用足光散之前的鞋子。估计半年。”
颇有自知之明的老师。
郑浩：“……”
打死也不穿！
这味道估计能驱虫，简直是变形生化武器。
然后花费了好几分钟才把郑浩的脚抽出来。
范建国道：“这一次受到教训了，你应该要注意。在战场上，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死了。没有第二个像我帮助你的人，你从我口袋拿出火机……”
“老师……”
范建国有点不高兴了，“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
“或许真的不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
“你的火机我找到了。不过还有个坏消息，我的另一只脚……又踩到一个虫卵。”
范建国：“……”
你这魂淡还是炸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