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妃安心的点了点头,再次看了一眼怀中的楚天扬。“臣妾请陛下为皇儿赐名”!楚牧沉吟了一会儿朗声道“楚,天扬。扬我夏国天威”!
当楚天扬再次睁开自己的双眼时,已经身在晏地。看着四周的陈设,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陌生。
楚牧在楚天扬前往晏地的时候,就已经派遣了三百禁军,以及副统领前往随行。楚天扬自是明白,这些禁军在整个夏国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上马便可领兵杀敌,下马也可运筹帷幄。无论是武力还是智力皆是上上之选。只有这样,他们才可被选入禁军之中。
楚天扬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些哭啼之声。几日下来,他便也不再喊了。这些禁军,本应该是边疆的大将,但进入禁军值周,整天成为了皇族的仪仗队,心中自是不痛快。
楚天扬深知,只有将随同自己的这些人笼络起来,才可成大事。但是如今的他,口不能言。
他只能静静等待着时光的流失,光阴,有的时候非常快,但是有的时候也过得非常慢。无论快慢,它总会在悄然间流逝。
对于一位皇子的到来,晏地百姓们并没有表现出异样。这个时候的晏地,与其他城池一般,皆是受到了战争的侵扰。
宁城,是晏地的一座大城。酒楼中的说书人一如既往地开始他的表演。台下一位书生打扮的青年对着身边的同伴道“去些年岁,夏国与南理在边境发生冲突,南理国数千军士越境犯边,让我夏国也是苦不堪言呐”。
听得此言,坐在他对面的青年摇了摇头“如今我夏国经年征战,实则已是外强中干”。说着对酒楼的窗外一指“看看大街上这些百姓们的穿着,便可知晓夏国的国力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两人都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的大街。百姓们穿着麻布衣裳,一个个面容饥瘦。“去年暴雨洪峰,这晏地还算好些,夏国的旸州与羟州受到洪峰的侵扰,据传言难民已经蔓延到了相邻的城池”。
两位青年皆是哀叹了一声。此时,一位青年端着酒走了过来“听适才两位兄台所言,这夏国已经到了积难重返的地步了”?
看着白衣青年走过来,两位书生打扮的青年起身拱手“我等也是妄言,兄台不要见怪”。白衣青年点头问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个子略高的那位青年答道“在下卿远”。随后个子较矮的也拱手道“白长松”。白衣青年笑着点了点头举杯道“卿兄,白兄称呼我岳思便可”。
酒楼的酒桌上加了一个人,气氛显得更加融洽。岳思率先开口“不知二位乃是何方人士,到这晏地来作甚”?
卿远看了身侧的白长松一眼“在下乃是连州人士,我与白兄二人,乃是在游学的路上结识。方才的一番言论,只是游历路上的所见所闻,还望岳兄不要见怪”!
天下,就像一盘棋局!庙堂江湖世间百态,众生皆为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