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一饼扭身走回到床边,屁股一着床面,骨碌一下又躺了上去。
胡麻将扒着门缝再瞅了一眼,看到屋外那四人开始打麻将了,便松一口气,转身走到床边。
“这四人面生,许不是咱麻将镇上的人,一准是外地来的,加上他们四人言行举止奇怪,透着一股说不清的异样,定当小心才是。”胡麻将坐到床边说。
“好好好,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刘一饼猛点头回道。
刘一饼面墙而躺,后脖颈朝向胡麻将。
胡麻将眼一瞧刘一饼后勃颈,将手伸过去,然后在刘一饼后脖颈狠狠拧掐了一下。
就胡麻将这一下,换作别人定是疼的钻心,喊爹叫娘大呼哎呦了。
可是再看刘一饼,就算胡麻将如此大力拧掐,连一丢丢的反应都不起。
刘一饼侧卧在床上,波澜不惊的依旧安稳。
“唉!”胡麻将把手收回,长叹了一口气。
刘一饼一听师父叹气,连忙在床上翻转过身,看着胡麻将问道:“师父,你为什么叹气啊?”
“没什么。”胡麻将一摇头:“一饼,睡了一天,你的后脖颈还是没有知觉吗?”
刘一饼用手摸摸后脖颈,摇摇头说:“没有!师父,你说我是不是神经坏死了?”
胡麻将一摇头:“别胡说,你只是暂时的皮肉麻木而已。”
“暂时的?师父你别唬我了,我打小后脖颈就没有直觉,脑袋就跟长在石头上似的,一旦睡觉,就能稀里糊涂的睡很久,我……”
说着,刘一饼鼻头一酸,眼圈泛了红。
胡麻将一看刘一饼难过的样子,用手摸摸他的头,安慰的说:“一饼,别胡思乱想了,你这就是一般的小毛病,师父会给你治好的。”
“哗啦!”
正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麻将撒落在地的嘈杂声音。
“有情况!”胡麻将一听,腾的从床上弹起,一个箭步冲到屋门口,一手抓住一扇门,咣啷一声把门打开。
噌的跳进堂屋,拿眼把堂屋扫视一看,只见那四个打麻将的人已然不见,麻将桌上的麻将牌散落一地。
胡麻将顿生疑惑:“他们是去了哪里……?”
就这时,里屋传出刘一饼的喊叫声:“师父,有妖!四个!目测妖力值在1000以上,我打不过,啊~”
“哎呀,坏了!”胡麻将眼珠一瞪,快的返身跳进西屋。
胡麻将跳入西屋后一看,竟无一人,刘一饼消失不见!
“这是……”意料之外的胡麻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他大喊:“一饼,一饼……”
“师父……”大门外传来刘一饼虚弱的回应。
胡麻将一听,噌的蹿出西屋,跑出里屋,来至屋外。
就这时,在距离胡麻将三十米外。
刘一饼两眼透露出惊恐和无助的直挺挺站立在地。
三道看不清身形面貌的黑影把刘一饼牢牢缠困住,使刘一饼动弹不得。
“师父,救我……”刘一饼看见站在大门口的师父,奋尽全力的将这几个字从嗓子眼里挤出。
胡麻将一时有些愣神!
“桀!”
就在胡麻将愣神的这一瞬间,凌空传来一声嘶鸣。像似鹰隼的叫声。
只见上空一道黑影手持一把鹰嘴刀朝准刘一饼疾速俯冲下来。
那持鹰嘴刀的黑影悬至刘一饼头顶上方时,停顿一下,黑影一抬头唰的闪出一双犀利的眼睛。
那双透露杀气的眼睛盯了胡麻将一下。
“不!不!不要……!”胡麻将立时察觉出危机,大喊着向刘一饼奔跑而来。
那倒挂在半空的黑影见胡麻将冲来,不再犹豫!
手腕一下压,鹰嘴刀从上而下猛然下落,嗖的一下砍到了刘一饼的后脖颈上,一道鲜疤立现,血如喷泉,嘶的涌溅而出!
“扑通!”
刘一饼被砍眼睛一闭,昏倒在地。
刘一饼的后脖颈上现出一条细长的疤口,血在往外渗涌。
疤口里一根骨头立时拱出了头。
嗖!嗖!嗖!嗖!
四道黑影随即消失无踪,遁入黑夜。
“咔嚓!”
窗外突然的一道立闪让坐在床边椅子上的胡麻将从回忆闪回到现实。
“是我害了一饼啊,如果我不让那四个人……不让那四只妖进来,也许一饼就……”
说着,胡麻将看一眼刘一饼后脖颈上凸出十分明显的尖尖骨头,再一看刘一饼脸上一小块洗不掉的兔妖蓝折耳的妖血。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
“唉!”
万分忧愁的胡麻将举起手,本想再大吸一口烟。
可当他将手举起来后发现,烟已经燃尽,只剩下了短短的烟蒂夹在他的两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