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石山,白玉宫。
“师傅,十三外出历练了。”方天对着玉虚子恭敬道。
“嗯,我知道。”玉虚子惘若未闻地答道。
他手中漂浮着两只小虫,正是那被冰胥与于琦封印的摄魂虫与血魔虫。
良久,玉虚子喃喃细语:“不只一处结界松动了吗?”
凤阳城,城南。
冰胥与于琦二人面色惊讶。只见曾经那血衣门所在之处,竟成了一片平地!方圆空无一物。
“大师兄,怎么办?”冰胥淡淡问。
于琦回到:“回山吧,如实向师傅禀报。”
说罢,二人纷纷消失不见,像是未曾前来。
大明王朝,衡山郡内。
张池对周围异样的眼光不问不顾,一瘸一拐的走在回张府的路上。
他是衡山群九大家族之一,张家家主的儿子,但却是庶出。
他不知道为什么从小父亲会对自己冷眼以待?他不明了为何家中兄妹会苛刻且近乎变态的对待自己?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了。在母亲离世时,她眼中的那抹悲伤,让他知道,他不属于这个家。
他身上流着这个家的血脉,却不属于这个家!
他不止一次想要离去,但却有一样东西困扰着他。
那个吊坠!母亲的吊坠!
张池面色冷漠,在街角转入一阴暗的街道。
这儿是张府的后街,有着张池独家进府的门。但这哪里是门?这分明是一个狗洞!
在张池想要钻进去的时候,一道平淡的声音打断了他。
“你不觉屈辱吗?”
“师傅。”
玉虚子看了看抱拳行礼的于琦与冰胥,点了点头。
“说说情况吧。”
于琦上前一步道:“师傅,血衣门,没了!”
“没了?”玉虚子不解。
修为到了玉虚子这个境界,灵识自然强大,可感方圆百里内的每一处灵力波动。
但灵识也只能感受于灵气有关的事物,死物倒是差觉不到。
在不久前,玉虚子回到白玉宫后,便听说了那血衣门有关事情。
翌日,玉虚子感那凤阳城里有一股反常的灵压出现,便叫来于琦,冰胥二人前去查看,也就有了今日这一幕。
“确切的说,是消失了。”于琦解释道:“那血衣门全部建筑,悉数消失了!全门上下,空无一物。”
“嗯。”玉虚子沉吟。
“你们先下去吧。”
“好。”
玉虚子沉思良久,抬头望向白玉宫外,不忍道:“这天要变了吗?”
“屈辱吗?”张池心问自己。
不一会儿,他抬起头看着那靠墙而站的白衣少年,苦笑道:“屈辱又如何?”
在这天云大陆,有强大修为,你便有话语权!你便可是世界的中心。
而若你是个普通人,那你就只能是个普通人。
“你心恨吗?”那白衣少年再问道。
“恨谁?为何要恨?”张池淡淡反问。
“欺你之人。”
“我只恨我自己!”张池近乎大喊:“拿不回母亲的吊坠!”
白衣少年目光如炬,直直的盯着张池,两人双眼对视。
良久后,那白衣少年又问:“想修炼入道吗?”
张池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想!做梦都想!”
一朝入的修炼界,一世便为人上人!
况且,张池想拿回那对他来说比生命还重要的东西。
张池话音刚落,那白衣少年便朝他扔来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