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天指地,指着范无救的眼睛:“难道这客栈里的六个房间是我一个人睡的?难道
这些天的一日三餐是我一个人吃的?难道那些美酒佳酿是我一个人…”
将离卡了一下,又要继续骂的时候,范无救挥手拨开她的手指:“说啊,怎么不说了?那些美酒佳酿都是谁喝的?”
将离面不改色:“我承认酒这块我喝的比你们多了一点,但其他的花销每个人都是均等的吧?凭什么都算在我的头上?”
多了一点?
算账中的谢必安和旁观算账中的子玉对视一眼,双双摇头,然后一个继续算账,一个继续旁观算账。
范无救告诉将离凭什么都要算在她的头上。
“因为这些都是你的主意,住最好的客栈是你的主意,住最好的客栈里最好的房间是你的主意,一日三餐顿顿山珍海味也是你的主意。”
将离炸了,抬手就想给他一拳:“你讲不讲道理!就算是我的主意,你们就没享受到?享受的时候什么都不说,现在钱不够了来怪我了?”
范无救一把握住她的拳头,大笑一声:“是,我不讲道理,你最讲道理,那请问天齐君,这些日子不管是住宿还是吃饭,花的钱都是谁的?”
将离理直气壮的看着他:“你的,怎么了?有问题吗?”
范无救捏着将离的拳头,捏出咔嚓一声响:“你觉得有问题吗?”
将离嘴角抽搐了一下,但还是理直气壮的看着他:“没问题啊,难道我花你的钱还需要经过你同意吗?”
本想起身劝一劝架的子玉就这么重新坐了回去,继续看谢必安拨算盘。
范无救闻言笑了一笑,松开手:“既然你花我的钱都不需要经过我同意了,那我不给你花我的钱,自然也不需要经过你同意了。”
没了先前的阴森,范无救笑容慈爱的伸手在将离的脑袋上拍了拍:“还是那句话,离离,再敢随便乱买东西,我就剁了你的手,我说到做到。”
将离咬牙切齿的推开他,却又无可奈何,在金钱的来源问题上争下去,她永远都占不到什么理的,所以她选择将罪过分散出去。
将离指着谢必安算账的背影:“乱买东西这件事,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干了,必安就没买吗?玉儿就没买吗?遥遥就没买吗?就连周缺都买了那么多,你怎么不说他们?”
范无救将她从谢必安身后推开:“安安买了,但他用的是他自己的钱。”
将离立马反驳:“一开始用的是自己的钱,后来用的是你的钱,不信翻戒指一件一件拿出来对质!”
算账中的谢必安冷汗连连。
范无救瞟了一眼他乱拨算盘的手,笑眯眯的看着将离:“我愿意让他花我的钱,你管得着吗?”
将离:“……那玉儿呢!遥遥呢!周缺呢!你也都愿意?!”
范无救伸手倒了杯茶,随时准备泼她一脸:“你还有脸说?玉玉的那些东西有哪个是他自己想买的?不都是你买来硬塞给他的?”
子玉看着谢必安拨的一团乱的算盘,蹙眉不语。
将离又炸了:“什么叫我买来硬塞给他的?那不都是你家安安出的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