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郯让雪雁将云梦扶着,道:“我去找韩斌,雪雁你等会去告诉晰乐一声,这边一切如常。”,雪雁便扶着云梦便回到是。
李学郯没有告诉任何人,便连夜骑着马朝云梦说的地方飞奔而去,他心里很害怕,一直在默默的说着:“存训,我不准你出事,不准。”,“存训,你等等我,我来找你了。”
寒冷的冬夜风在耳边呼呼而过,李学郯顾不上浑身被冻得冰凉,快到那片树林了,李学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激烈,刚进林中一片死气沉沉,李学郯翻身下来牵着马一步一步朝前走着。
路边三三两两的躺着尸体,李学郯虽然知道从服饰上看不上韩斌,可是他还是害怕的每一个都翻过来或者挑开面纱看看是不是韩斌,每看一个不是韩斌他就松一口气,可越是这样李学郯却又感到害怕。
不知过了多久,李学郯一手的血找遍了整个林子都没有发现韩斌,唯独剩下眼前这一堆还在冒着丝丝白烟的柴堆,李学郯从一开始便看到这各柴堆,可以他不敢想哪里焚烧的会是韩斌,而找完整个林子他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李学郯蹲下身子,用剑将挑开柴堆,里面还没有烧尽的衣服见风又立刻燃烧了起来,李学郯用脚快速将燃起的火苗踩灭,踩着踩着李学郯明显感觉到脚底被什么搁到了,李学郯用脚扫了扫,一看居然是剑,而更为让他震惊的这把剑正是韩斌寸步不离身的那把剑。
李学郯愣在了原地,不敢在翻找下去了,看着那一处露在外面的衣衫和白骨,李学郯顿时绝对头都要炸了,他难以接受的朝后退了退几步,他不能接受这里面被烧得面目全非的是韩斌,更难接受韩斌已这样的方式离去。
他整个人都陷入了失神中,脑子里都是和韩斌相处的事情,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竟然已是泪流满面了。
李学郯无法面对这样的结果,他跪在地上,脱下自己的外衫,在炙热的柴堆里捡起一根根白骨,待到全部捡好后,李学郯的整只右手已经被烟火灼伤的血肉模糊,李学郯并没有在意到自己的伤势,哪怕是十指连心,他心中的痛已经超过了手上的痛。
李学郯心中痛苦难以抑制,声音抽泣的说道:“存训,对不起,我,我带你回家,我李学郯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对不起存训。”
彻夜未归的李学郯,终于在天亮时趴在马上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太子府,管家守在门口等到现在,看到李学郯那摇摇欲坠的身形,赶紧上前扶住,而看到李学郯背后背着的那包东西,他的心咯噔一声。
李学郯被扶进房中事,浑身快没了温度,管家和晰乐不停的给他搓着身体才渐渐的回过温度,不就李学郯醒来,看到眼前的管家,他眼眶再次湿润,拉着管家的手一个劲的说着:“韩叔,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存训,他,他死了。”
刚到门外的云梦听到这个消息直接晕了过去,雪雁紧张的喊道:“云良娣,云良娣。”。
晰乐也忍不住的泪水直流,管家忍着悲痛说道:“殿下,不必自责,存训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为你赴汤蹈火的,现如今他为了天家子孙而牺牲,也是,也是他的福分。”,管家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道:“殿下,老奴失礼了先行告辞。”
李学郯看着韩管家颤颤巍巍的身形,他知道他是强忍着泪水的,出了门的韩管家再也忍不住了,他一边走一边哭着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晰乐抱着哭泣的李学郯,也哭着说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害了他。”,李学郯也抱着晰乐哭的很伤心,抽泣着说道:“我和存训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事事为我考虑,事事迁就着我,虽然我们的主仆,可是在我心中他是兄弟,比他们还要亲还要好的兄弟。”
两人相拥着在房中一直哭着,而那边的云梦也躲在被子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韩斌的离去让整个太子府陷入一片沉默灰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