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孟歌死了,就这么死了,星阳宗的不世奇才,大晋人魁榜上有名,却这么轻飘飘的死了,死
在了自己宗门内,可谓天大的笑话。更是死无全尸,任谁都会癫狂不甘,如此英年早逝,谷孟侯可想而知。
大半生心血苦心栽培,一遭散。
“孟迈腾犯上作乱,派人偷袭杀害少主,罪不容赦,各位长老护法,给我立刻兵发昊阳峰,捉拿宗门叛徒孟迈腾,若有反抗,当场处死。”谷孟侯咬牙切齿的怒火道。
其余长老护法面色陡变,不知所措,真要是如此捉拿,宗门必然分崩离析,大长老七长老乃是谷孟侯的心腹,如今外出联络真元宗,无异于自断双臂,而孟迈腾最近又是风云人物,自打水龙宝库出来,在宗内可谓一呼百应,势力与日俱增,越来越多的护法弟子朝着孟迈腾靠拢,无形之间,隐隐之间,影响着宗内的局势。
可此时,谷孟侯竟然直接翻脸,想要擒拿孟迈腾,几乎不可能,对方不可能束手就擒,谷孟歌之死,就算强加在孟迈腾头上,对方也会抵死不认,毕竟此事与他虽有些干系,却不足以直接以叛宗之罪定罪。
长老护法面色艰难,根本迈不开步子。
谷孟侯脸色更加难看,单手横挥而出,金光大绽,天地轰动,金色的辉煌洒落,众人踉跄倒地,躬身行礼。
有人劝说道:“宗主,此事还请三思,此事虽与二长老有关系,可却不是孟迈腾动的手,至于会不会是他在背后推手也属实难以定论。”
一人接着道:“是啊,宗主,若是强行捉拿,对方必然不会束手就擒,万一火并,最后我星阳宗岂不是四分五裂,更何况如今大长老七长老不在,实力锐减,还是先安抚为主,调查清楚,容后再议为上。”
“对,宗主,如今局势本就动荡,万万不可逞一时之气,万一被对方有机可乘,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最后说不定弄巧成拙。若我们稳住形势,一步一步逼迫,利用此事一步一步蚕食对方,到时二长老又能如何?”
……
谷孟侯脸色越来越差,胸中怒火澎湃,抱着无头尸身,双膝跪地,仰天大笑,双臂一握,齐齐轰下,地动山摇,山崩地裂,山石抖落,沙砾震颤。
“哈哈哈哈,好好好,各位真是本宗的好长老好护法好弟子,深思熟虑。可少主死在宗门之内,死在毒计之手,若是不能秉持公正,那本宗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给本宗召集人马,无论是谁,也无法为他开脱,今日之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
长老护法无奈的起身,有些茫然,正欲起身而去。
天空忽然便是,一道巨大的阴影投来,飘来一道身影,整个场面陡然凝重起来,除了谷孟侯,其余人尽皆跪伏在地,异口同声的
道:“拜见大元老。”
谷孟侯却是像没看见一般,他此时此刻站了出来,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可心底怎么可能甘心,愤怒道:“为什么?”
那人影无奈一叹,惋惜道:“星阳宗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而是星阳宗的,我无权决定你的选择,而你也无法将整个星阳宗引入火坑。若你还是星阳宗的宗主,当知道怎么选择。”
谷孟侯双目暴突,血丝布满眼眶,面色狰狞扭曲,自嘲笑道:“哈哈哈哈,好好好,本宗倒想问一句,若是本宗不当这宗主,是不是你们也要站在孟迈腾那老狗身边?”
大元老默然不语,身影随之淡去。
“哈哈哈哈,好好好,既然孟老狗要玩,本宗也当以礼回敬。”谷孟侯已然癫狂,神情悲愤欲绝。
随后不理会众人,甩手而去。
四长老心情怅然若失,转向一侧木然无助的孟西风,微微一叹,一切皆因此子而起,而此子却与孟迈腾关系算不上多密切,甚至可以说是八竿子才打的着微末关系。
远方。
宁阙不禁感叹道:“想不到就这般无疾而终,本以为大战一场,龙争虎斗,到时星阳宗一垮,孟迈腾成为众矢之的,只需顺手牵羊即可。”
老杆子到时没怎么惊讶,道:“小子,势力越大牵扯越多,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越是上位者,掣肘越多,很多时候不如势单力薄者来得痛快洒脱,快意恩仇。人各有志,选择了宗主之位,便要担下这份责任,受它所制。”
宁阙默然点点头,心中感慨,自己也曾希冀过,扳倒傅清妍,扛起大旗,便可接姚冰雪来宁家过安生日子。
可如今想来,时过境迁,自己离开她已有一年有余,还不知太戮殿中情形,心头有些发凉,临走前的危机形势,自己却毅然决然的只身离去,不禁有些后悔,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做完这件事,一定要赶回太戮殿,赶回去带走她。凭借如今的实力,虽然相对高阶来说,还有些羸弱,可依然有了自保之力,再过不久,自保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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