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自己手腕,心里别提多欢喜。“唯一的欸。”
“鸿鹄也是唯一的,你喜欢吗?”
我看着天空中环绕的这只白色神鸟,生来凤凰神身,带圣洁光芒,眼睛湛蓝如海,让人不敢多看,仿佛多看一眼都觉自己污秽。
“喜欢啊。”
“也给你了。”
什么?我惊呼:“你在说笑吗?”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拥有一只上古神兽,毕竟以我的修为,根本不可能让鸿鹄诚心跟随,何况这稀世白凤。
“阿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可我驾驭不了。”不仅驾驭不了,我甚至觉得自己渺小的气势也配不上鸿鹄的神圣之姿。
“我可以令它听你差遣。”
“别了别了,我不要。”我连忙摆手,感觉自己如果答应了会暴殄天物。
历寒一脸不解,问:“为何?”
“呃……我更喜欢看鸿鹄跟着你的样子。”那种驭凤而来,临风独立,浩荡旷远的样子,让我几乎就要顶礼膜拜。
“罢了。”历寒没有坚持,但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
历寒与我讲了他如何遇到鸿鹄的事,本以为是要费些心力才能降伏,谁料鸿鹄天生与他的本质相吸引。可知世上清与浊也未必就难以相容,所谓物极必反,大约也是这么个道理。
我听历寒把自己称之为世间之浊,很是不赞同。“胡说八道什么。”
会了惊涛之后,我化水的能力突飞猛进,指尖一点就能化为一只鸿鹄,只不过这鸿鹄是水做的,远远比不上真正的鸿鹄。
尝到了化水的乐趣后,我在天虞山跑来跑去,几乎将能想到的事物都用水变幻了一遍。
“欸,我要试试变化一个历寒出来。”但是这一变没有收住,变了十多个历寒出来,灵力也耗尽了。历寒也未阻止我,只靠在树枝上看我玩乐。
“对了,你为什么要教我惊涛?”我跳到了历寒旁边。
“玉衡可有告诉你,我可能还会被反噬。”
忽然提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我……
历寒抚了抚我后脑勺的头发,道:“昙花一现不再复,上回活过来只是侥幸,如有下次——”我立刻捂住了历寒的嘴。“我不想听。”
他拉开我手,继续说:“如果有朝一日我不在了,你得会保护自己,万不得已,拉天下人都为你陪葬也未尝不可,这就是我为什么教你惊涛的原因。”
“早知道我不学了!”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别不开心了。”历寒捏了一边的脸,我反手也捏了他一边的脸,这样互相捏着,不知怎么就笑了。
“那你教我一些能用得着的法术呗。”什么破惊涛,我只想抛掷脑后,再也不提。
“可以。”
我与历寒在天虞山一待就是一年,这一年也没干别的事,净学法术去了,他教我学,许是因环境所致,我一年取得的进步比过往五百年学到的还多,当然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历寒实在是个非常严苛的师父,半点不愿纵容你。
我也曾抱怨说:“有历寒你在,我干嘛要学这么好啊,我又不去统一六界。”
“万一以后你想呢?”
“以后也不想,六界哪有历寒你重要。”
“你啊,就是想偷懒而已。”当然,历寒也没有给我任何偷懒的机会。
离开天虞山的时候,我跟历寒开玩笑说:“怎么不多待几年,那样我说不定还能打败你。”
“只要你想,别说打败我,你想做天帝我都帮你。”
我捂住耳朵,这话还真是大逆不道。历寒拉开我双手,道:“我是说真的,只要阿映喜欢,我把六界都送到你手上。”
天啦,我那天都听了多少胆大包天的话,于是连喊着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