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c````xc``变态的文科男。颜淡看着边上始终空着的座位,感叹世道不公。总会有这么几个校领导思维奇葩,玩什么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文理搭配作弊不成。她考物理隔壁考历史,就是想抄,也没处可抄。
考试铃声终于打响,她开始整理考试用的东西,磨磨蹭蹭不愿把物理书放到讲台上去。再多看几个公式例题也好,她想。抬眼一看,所有人都几乎要把脸黏在课上,再往四周瞟了一圈,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走进教室,不紧不慢在前面的座位表上查自己的座位。
颜淡又瞟了一眼旁边空着的位置,座位右上角贴着的只有学号座位号,没有名字。她看完桌角又看上面,那个查座位号的男生转过身来,沿着长长的过道往下走,没由来的,她突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长得这么好看读文科,整天在一堆女同学中生存,一定是变态。
那人目不斜视,一直走到她边上的空位,然后坐下。
芷昔时常她是神逻辑。
颜淡可以毫不谦虚地,她的逻辑思维十分正常,也许还略超正常人水准,只是比较喜欢联想。要知道,但凡天才总是跳脱的。
正式考试的铃声打响,老师开始发考卷。颜淡拿到第一页,翻了一下,远远超过平时考试的难度,会有点吃力,接着第二页的主观题也拿到手,先看最后一道大题,15分,多不多,少也不少,她不是学霸的料,最后的大题一般答个步骤拿到一半以上分数就好,可是,这题她连第一问都不知从哪里入手。
颜淡沮丧地叹了口气,老老实实从第一页开始写。旁边的男生下笔如飞,更衬托得她思考时间太长,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会不会挂掉这科。
终于,旁边的写字声停止,颜淡写完第一页的单选和多选,拔得头发都掉了好多根。她真担心自己少年秃头。
那个男生把考卷又翻了一遍,叠好,趴下睡觉。
颜淡从担心自己秃头到想喷对方一脸的血。
幸好监考老师很快走过来,敲敲桌子“谁让你睡觉,卷子都做完了吗”男生没话,监考老师就继续“你这是什么态度谁让你睡觉了不想考试就出去,以后到了社会上没人会看你长得帅而对你好一点”
颜淡被打断思路,只好停下来,托腮想长得帅当然值钱了,起码当牛郎也会被富婆花钱包场。大约是她热切的注视让对方实在无法忽略,终于微微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男生知错能改,态度很好,很快就打开考卷不知道在写什么。
颜淡也重新开始攻克大题,呕心沥血坚持到最后的大题时,她发觉草稿纸不够了。明明记得发了三张,她手上才两张,怎么看数量都对不上。
然后,她看见边上的男生目不斜视地把一张草稿纸推了过来。颜淡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迹很整洁,清晰地写着最后一题的解题步骤。
颜淡的手在颤抖,她只有两个想法第一,这个世界太可怕了,连文科生的物理都要比她学得好了;第二,这位同学一定姓雷名锋
芷昔“你走狗屎运了。”
颜淡“不不不,你不能因为没有这种幸运砸到头上便把它称呼为狗屎。”
芷昔鄙夷“我才不需要这种幸运。”
颜淡“那只是你没有被砸到过。”
话音刚落,她就真的被砸中了。背景的操场上人声鼎沸,一枚幸运的足球从场地的另一头抛物线状砸中她的后背,然后顺着往上砸中她的后脑勺,且弹跳了一下,落在她面前。一个宽肩膀长腿的男生挥舞着手臂,边跑边喊“都喊你躲开了,你怎么不躲”
颜淡捂着后脑勺悲愤地喊回去“有你这样恶人先告状的吗”
“抱歉,”有人跑到她面前,白衬衫,千人撞衫的校服长裤,“球是我踢过来的,所以”颜淡抬头看去,长睫毛黑眼珠高鼻梁都是萌点,而且看上去还很面善。那人继续“所以,砸中你的人是我。对不起。”
颜淡暂时失去了对外界有所反应的能力。因为她觉得这位跟之前所的雷锋同学很相似。不,也不能是相似,其实彼人就是此人,他俩是一个人。
男生想抬手帮她把校服后面的球印给掸掉,想了一下,又收回手。
颜淡还在思考。
男生对她“请等我一分钟。”
他转身跑到球门附近,拿来校服外套,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外套递给她“你的衣服弄脏了,只好先遮一下。”然后解锁了手机屏幕,问“你的号码多少我下次把衣服赔给你。”
颜淡终于反应过来,衣服弄脏了,只要洗一洗就是了,何必要赔一件新的。土豪的思维总是让人无法理解。她还没话,刚才那个冲她嚷嚷的男生也跑了过来“余墨,你好像把人砸傻了。”
你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的,文科男果然都是变态。
颜淡气哼哼地“不用了,你赔我医药费营养费智商损失费,万一我真的傻了,你就等着每个月都给我汇生活费吧。”
余墨点点头“好。你的号码”
“如果没有什么问题,散会。”玄襄拿着手里那叠班会记录,在桌面上轻轻一敲,“不过,三年级数理班的记录”
余墨低头整理东西。这种班长会议其实完全没有意义,班会记录也同样毫无意义,写的人敷衍了事,看的人也是敷衍了事,除非故意找茬。
果然,他听见玄襄继续“三年级数理班不合格,拿回去重写容玉”
容玉是三年级学霸型人物,常年在数理实验班里霸占榜首。何况她长得不错,拿到的情书快比她做的考卷还多。
余墨起身,走到会议室外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