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阵中抬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尸身,这老者头颅中箭,而敌军抛下数万尸身未取走,却单独抬走这个老者,属下猜测这老者身份当是不凡,不知何时中了箭矢。”
于志成惊呼一声:“齐老贼!”
沐玉兰疑惑道:“哪个齐老贼?”
于志成道:“便是当初和瑞王八一起来南诏的哪个,张有年来益州出使时曾言道,这老贼是此次朝廷兵马的军师,居中调度各路兵马,可谓是此次朝廷南伐的最高长官,除了此人,军中如何会带着如此老者打仗?又如何会抬走他。”
沐玉兰也是大吃一惊:“什么!何人所为?!”
“快!各小队清点将士!”
只片刻,飞羽军刀营副将林成武来报:“禀主公,队长马宗不知去向。”
“什么?卧槽!这狗日的不听军令,回去看老子咋收拾他!萧明诚!快去打探敌军动向,无论如何,老子也不会丢下一个兄弟!南宫明速去益州,令云天华为主将、王小二为军师,领六万正规军出击,记得带上炮营,打到宁羌崖口时自行斟酌要不要进击,切记不准拿将士的命去填,否则,不论是谁,斩无赦!令杨玉明为剑门关守将,严颜为军师,守军不得少于五万,不足由团练兵补充;令周通领步营弓营各二千五据守邓家垭;此令,十万火急!”
“得令!”,萧明诚和南宫明策马飞奔而去。
“萧杰,速去汉中城,看看能否用天机阁的信鸽,若能,也是此令,直接明文发送,注明十万火急,转交云将军,所有鸽子一齐放!”
“得令!”
“飞羽军全体,杀回去!”
向东急驰两个时辰,飞羽军和返回的萧明诚碰上。
“禀主公,敌军约三万人进了汉中城抢粮,为原汉中驻军,沔县驻军约两万,定军山驻军约两万,此四万为荆扬之兵。”
话音刚落,萧杰也回来复命:信鸽可用,据点处共十只与武连县联络的鸽子全部放飞,已经亲自盯着暗桩将于志成的命令发出去。
“好!汉中到武连县不远,十只鸽子但有一只能飞到武连县也成了,明日天亮之前必能收到。如何收拾这几万人,夫人可有见解?”,大略自然只有问沐玉兰,其他人都是白搭。
沐郡主沉吟片刻道:“此军留下必是断后,更兼据守南北通道,以便再次南伐。吴懿是三军之中战力最次的,但江南之兵必善水战,飞羽军不过一万人,若要击败这只兵马,不可放其入汉水,汉中之兵战力如何尚不知,但敌军既然已入汉中城抢夺百姓口粮,恐怕其粮草已不多,若设法断其粮道,不出五日,敌军必不战自溃。”
于志成点头道:“夫人所言正合我意,不愧是一张床上睡过来的,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这厮不论场合逮着机会就发骚已经极为顺理成章,郡主自然又是满脸通红,忍不住顺手就给他一家伙。
“哇呀~”成哥的脸皮已经不用赘述,痛呼一声,伸手摸了摸被掐的地方,咧着嘴道:“也只好如此了,快清点一下,还剩多少轰天雷?”
片刻便清点完毕:“禀主公,还余五千零四枚。”
“令,萧明诚仍领一千人,每人一枚轰天雷,去成固码头将船只悉数烧毁,得手后前往葫芦湾埋伏,若汉水有兵船上来,通通炸沉;萧杰、冬梅领兵两千,自石泉北上;杨庆、夏雨领兵两千,自洋州北上;顾明、夏荷领兵两千,自褒城北上;每队各分一千轰天雷,人衔枚马勒口蹄裹布,各自去寻找合适的地形埋伏等待,不得暴露!此次不论手段,无论水火陷阱,只阻止敌军粮草,不许进击,无论哪一路,得手后立即退汉中待命并通报其余各路兵马,先进入百姓密集的村庄,以汉中军名义沿途收集口粮,只准买,不许抢,即刻起,每顿口粮减少三成以防万一,各路人马五日内有无战事皆回汉中待命,行军注意避开敌军。违令者,斩!其余人跟着我,目标沔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