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董承则早已呆滞在原地,他真的没有想到贾访竟真的会在他的府邸,当场格杀他的三名心腹!
“贾仲谋!你放肆了!”瞳框尽张,董承目眦尽裂,直勾勾的盯着贾访,仿佛要生吃他的一般。
面无表,看向董承,“访自卫反击而已,在场的诸位都看见了,是他们先动的手。难道战场上,你董承被人攻击了,不反击么?”
呼吸急促无法平息,董承死死盯着贾访,说不出半句话。此刻,他手中握兵的心腹将领都死在了这里,他那夺取兵权的计划,恐怕也算是失败了。
再次默然扫了他一眼,贾访不再多言,而是重新站回杨修的后。
此时,杨修才依旧嘴角弯着笑容的出列。瞥了眼董昭,又看向董承,缓声道:“走吧!卫将军!再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了。”
无奈叹息一口气,董承也知道如今他算是彻底结束了,幽怨的看了眼董昭。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低着头在虎贲军的押送下,董承、董昭一同被押了出去。
洛阳城内的突变,旁人无所知晓,至少此时的虎牢关下的曹是无暇关心的。
面色沉的听完信使将虎牢关上的事陈述完,曹已经有些青筋暴起的意思了。贾伯肃果然是个狡诈恶徒。
信使没有察觉,他又如何不知道,贾伯肃是吃定自己要用天子聚拢名声,才会这般惺惺作态将自己拒在虎牢关下。
然而越是如此,他曹孟德就越要硬着头皮我往洛阳城去,否则天下人都将会嘲笑他故弄玄虚了。
还有于。
抬眼看乐眼下方的信使,曹声音冷漠,“将此人拉下去斩了!”
根本没有理会那信使的挣扎惊呼,曹心下懊恼不已,于文则说不定就是坐在一旁观瞧而已,却背着愚蠢的信使,直接变向推到贾穆的方向去。
不论什么况,若这信使上来就对于行礼问候,以他的心又怎会一直坐视不理!
眼珠在瞳框不断转动,如今他已经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眼下他最紧要的是需要知道贾穆对于洛阳那位的态度。
若想一人捏在手中,那么想要入关,就必须得费一番力气了。如果想让那位成为天下共主,那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至于说他贾穆是个一心忠于大汉的良臣,莫说他曹孟德不信,他贾伯肃自己恐怕都不会信!
还有那洛阳城中当初传信的董公仁,如今竟然也没有半点动静了,一想到这里,曹便是脑壳疼,凝眸慎思了良久,曹再次书信一封。
虎牢关上
如今与曹对峙在虎牢关,心知肚明对方不敢攻击。贾穆在关上便也放松了许多,一方面为了巩固与徐晃的感,顺道拉拢一下于,贾穆在关上也是设宴不断。
于当年乃是追随鲍信的,鲍信与曹的关系不错,后来好像一同剿灭黄巾余孽的时候,鲍信战死了,于是曹便收拢了他这些无家可归的从属。
瘪瘪嘴,贾穆也不知道那鲍信到底是怎么死的,说不得他的死还会有曹一份功劳呢。
不过这种话,贾穆也就心里想想,不会当着于的面说,否则反而落了下乘。举杯向于,贾穆面含微笑点头颔首示意。
面无表,于终究也在关上久,贾穆对他一直以上宾之礼,所以他不好再搏人善意。
见其端杯,贾穆也是嘴角微笑,并没有再怎样了。招揽有主名将,毕竟还是先要将他的反感度降为零,才能提升好感度的。
贾穆不再注视于,而是将目光扫向另外二人。或许是两杯酒下肚,王双觉得畅快了许多,心里想说的话便也直接问了出来。
“将军,我等守在这关上要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曹孟德进也不进,退也不退。不若让末将领兵下去直接将他击溃!”
摇摇头,贾穆不以为意,“此类两军对垒的事,子全就不要去发挥才思了。今我便也在这说了,若三内曹孟德还不遣信使前来,我就先回洛阳了。此地便交给子全施为?”
“当真?”牛眼瞬间睁大,王双显然在这关上带着早有些忍不住了,此刻听闻贾穆的话,不觉兴奋起来。
点头颔首,贾穆还准备再说些什么,堂外却已经有信使前来。
目光投向门口,见此番来了一名新的信使,贾穆先是一愣,随即不由轻笑。
待信使行完礼,贾穆也不废话,直接让他拿出曹的书信,从扈从手中接过书信,贾穆面无表的打开。
此时堂内众人则尽皆注视着他。
默默的看着书信上的内容,贾穆自始至终表都没有半点波动,其实早便也预料到书信上的内容了。所以此时才会显得不是很怪异。
看了眼那信使,贾穆斜了眼于,当下有些好奇问道:“那前来送信的好像并不是你啊?”
“回禀征西将军,那信使办事不利被曹公斩了!”
“嚯!孟德公好大的怒气,也不知是因何而起。”有意无意的这般说叨了句,贾穆随后又兀自感叹道:“不曾向惩处犯错之人,这般不顾惜命的。”
自始至终,于一直默默坐在位置上,表沉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贾穆也没有再管他了,而是扬了扬手中的书信,“曹兖州书信中的事我答应了,率领两校精锐入关,想来也足够护卫他安全了!
此行,贾穆在这里诺,定然不会为难他分毫。也希望他能秉持公心,虔诚去洛阳城内拜见天子!”
说完,贾穆挥挥手,那信使也知趣的乖乖的退走离去。
目光扫视一周,贾穆才又道:“曹书信中说,愿意化干戈为玉帛,互为盟友,替洛阳拱卫山东之地。只希望能重回洛阳,拜见天子安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