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恒笑道:“强扭的瓜不甜,只怕太后娘娘白操了这份心了。”
佟裳虽没附和,可心里却也是这样想的,感情的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差一样都不行,素熙跟周太医只怕是有缘无份了,“只可惜我又不能明着去劝太后娘娘,她如今只存着这一门心思,回头说穿了,又惹得她伤心。”
“我看你也甭提了,没得落个没趣。”
易恒喝了半杯茶,身上的热退了一些。
平儿的进来道:“嬷嬷,饭摆好了。”
“知道了。“佟裳过去替他穿鞋,易恒麻遛穿了,又弯腰扶她起来,两人一同往小饭厅去了。
今天的晚饭比那天略丰盛一些,大概是他精心准备的,佟裳本来没什么胃口,也陪着吃了不少,易恒吃饭快,三下五除二吃了两碗精米,一碗党参乌鸡汤。
一顿饭下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佟裳叫人打水来侍候他净了手,又亲自替他整理着衣服道:“再不走真要误了下钥的时辰了。”
易恒站着让她更衣,听着她催他走的话,先是皱了一下眉,低头见她正跟一颗扣子较劲,咬着牙皱着眉,颇费了一些气力。
夏天手上容易出汗,加上他的金钮子溜圆,几乎捏不住,可不是费功夫吗?
易恒突然玩心大起,一手环了她腰道:“我今儿不走成不成?”
佟裳吓得往后撤了一步道:“那可不成,如今您是摄政王了,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想一出是一出,也得顾及顾及太后娘娘的面子,她费心给咱们订了亲,就是为了堵一堵那些人的嘴,要是您再这样,岂不是白费了她一番好意。”
易恒见她仰着头说得一板一眼,崩不住笑道:“瞧你吓的,我又没说什么。”
他一抬胳膊,自己系了扣子道:“成,你不留我,我也不在这儿讨你嫌,我回府去,这两天天热,老太太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我又时常不在家,真叫人不放心,她虽不是我的亲祖母,可这些年也为我出了不少力,以前的苦日子都过过来了,如今到了享清福的时候,她却病了。”
易恒一改刚才的玩笑模样,脸上浮现些许惆帐,佟裳也正色道:“等太后娘娘这里好一些,我回去看看她,说起来我也是她的孙媳妇,可总共也没在跟前尽几天孝心,说起来也愧得荒。”
易恒道:“你还是好好照顾太后娘娘吧,祖母那里我让魏哲去照顾了。”
佟裳道:“他不是在飞龙卫吗?”
易恒道:“老黄历了,从前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先帝驾崩后他就辞官在家,如今在宗人府挂了个闲职,我最近想给他寻摸个职务,还没想好,先让他在府里侍候老太太的身子,回头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