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老鸨娘家姓何,她虽然在教坊司有一个从九品女官的头衔,但这种低贱的营生,向来被外人看不起,现在马铖称呼她为美女姐姐,何老鸨上下打量一下马铖,笑着问道:“章哥哥,这位小哥是哪位?”
“哦,他是我一个小友,妈妈称呼他马二爷即可!”章而佩将与马铖约定的称呼说了出来。何老鸨可是南京城里的消息灵通人士,章而佩的岳父就是马士英,这个马二爷肯定是马家的子弟。不过何老鸨可不敢想面前这个马二爷就是马铖,马铖身为镇国公,那能来这种地方嫖*娼?
何老鸨拉着马铖的手笑道:“二爷是第一次来吧!快请进,今天晚些时候正好院中选举花魁,二爷有相中的可以知会一声!”
马铖摸着何老鸨的小白手笑道:“那些没开咋的丫头有什么好的?那里有妈妈这种风情,不知道妈妈肯不肯接客呢?”
何老鸨已经十多年不接客了,不过她对付马铖这种嫖客见多了,知道怎么打
发:“二爷放心,如果二爷没有相中姑娘,那奴家拼着重新出山,也要满足二爷一次!”
马铖前世也是按摩院的常客,哪里不知道这是何老鸨额托词,不过马铖并不生气,笑道:“好说,今天二爷第一次来你们这里,给我们几个准备好场子,一会儿二爷要看看你们这个选花魁怎个选法!”
章而佩是常客,又不差钱,所以何老鸨将二楼最好的屋子让了出来,这间屋子视野极好,坐在屋中正好看到院中的云台。不过这时云台上并没有人,要等到晚上选花魁才能开始。
马铖进屋坐下,军情司的两个保镖站在门口,一会儿的功夫何老鸨送进来两个美人,坐在马铖与章而佩身边陪酒。
这两个女子都是教坊司训练出来的,身段相貌都是一流,不过这种货色在马铖眼中并不算什么,他喜欢的是大洋马或者熟女、御姐、幼*齿,所以不管这二女如何挑逗,马铖心中半点波澜都没有。
章而佩虽然是常客,但也被身边女子挑逗的满脸通红,马铖看了章而佩一眼,骂道:“没用的东西,这两个都归你,去后面解决吧!”
得到马铖的肯守,章而佩赶紧站起来一手一个,将两女拉到后面发泄去了。这二女走了倒好,屋中安静不少,正好听到隔壁屋子传来一阵喧哗声。
“燕及兄,五年前南都一别,没想到又在老地方见面了!”
“哪里哪里,贤弟见笑了,愚兄当年兴致勃勃的来到南都应试,没想到名落孙山!”
“燕及兄放心,这次听说朝廷给了五百个名额,中举的机会很大!”
马铖听边上的二人这么说,知道这是两个参加科举考试的秀才。今年这次乡试马士英为了收拢人心,特意增加了中试的名额,从以前的一百名直接提到了五百。不过因为已经五年没有考试了,再加上这次乡试不限于南直隶,只要南方各省的秀才都可以来考,所以考试难度还是满大的。
马铖这次来教坊司就是为了探听一下乡间舆论,听到边上的房间就是举子后,将椅子挪到墙边,仔细听这二人讲什么。
刚开始这二人只是讲了些见闻,不一会儿的功夫又进来三个人,这几人大概都是老相识,见过礼后客道几句,开始讲起了南京见闻。
“几位兄台,这次小弟离家是偷着跑出来的,家父不让小弟来参加这次乡试!”
朝廷已经发出告示,这次乡试中了就可以出来当官,这位的父亲怎能断自己儿子的官路?其他人都十分不解。一个人问道:“贤弟,伯父可是害怕朝中乱局牵连到你?”
“是啊,奸贼马士英竟敢挟制皇帝,这不是要当王莽、曹操吗?我爹十分不看好马士英,所以不准我出来!可是几位哥哥知道,小弟已经二十八了,蹉跎科举十八年才是个秀才,这次在不出来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所以小弟瞒着我爹,自己来到南都想要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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