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时,也为摄政的太后头上悬了一把刀:“托孤大臣拥有监督太后、生杀予夺的尚方宝剑。若有人破坏规矩,便可自行处置。但本人不得参与处理朝政之事。”
这就是海太后和即墨怀各自的职责,以及相护的牵扯。
也可免了托孤大臣拥权自重的一面。
“老臣年事已高,可否先行告退?”
即墨怀看了一眼南侯,向皇上告退。
“爱卿征战日久,确实辛苦,请回吧!”
皇上倒是显得十分的体贴。
看着即墨怀那有些弯曲的背影,皇上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将夺权的砝码押错了?
“玉儿,你说这即墨家可还值得信任?”
皇上回转身,坐在他的龙椅上,看着站在那里的皇后父女,眼里是怀疑。
“不管是否值得信任,我们也只有赌一把了。”南玉儿上前,来到皇上身边,温柔笑道:“如今能够制衡太后和丞相的,也就是他了。您别忘了,他手里可是有几十万大军的节制权。”
“皇后娘娘说的没错。”
南侯听了,上前笑道:“即墨怀就是这样性子:他太坚持原则了!若是不到您亲政之日,他是不会提前动手的。”
“也罢,我们就慢慢等,反正也不过数月而已!”
皇上若有所思。
“只怕,太后娘娘到时候不会那么轻易的交出权柄啊!”
南玉儿知道,在这深宫大内,权势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海凤仪不想放手,她南玉儿就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后宫之主,一切,永远捏在海凤仪手中。
“我们只能徐徐图之。”
皇上闭上眼睛,轻轻地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有些不舒服。
从太后的凤藻宫出来之后,海家父子便出了皇宫,准备回府。
海庆坐在轿子里,有轿夫抬着,晃晃悠悠的有些瞌睡,便闭上了眼睛猫了一会儿。
海元正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两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心里是烦躁的紧:“这眼看着还有数月便是皇上亲政之时,该怎么办呢?”
左思右想不得而知。
忽然,他看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跟在母亲身边,有说有笑,其动作神情如出一辙。
“公子,您看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的是难以分辨啊!”图管家扶着海庆的轿撵,笑着扭头对海元正说道。
“难以分辨?”海元正将这个词又默默地念了一遍。
“对呀!”图管家看向那对孩子:“若是其中一个做了什么,硬说是另外一个,又有谁能够分得清楚呢?”
“分得清楚?”海元正看向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难辨真假?分不清楚?有了!”
他的嘴角扯起一抹笑意:“图管家,你这样……”
海元正对图管家耳语了几句,听得他顿时瞪大了双眼:“您这是……欺……”他没有说出来,眼里的惊骇是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