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一梅一边铲雪一边不时的跺跺脚,嘴里呼出的热气不一会儿就把眼睛糊住了。她不时的抬起胳膊抹一把脸,才能看清前面的路。
傅平跟在她身后,拿着扫帚清扫漏下的积雪,一下一下的扫得很认真,丝毫不顾外面的寒冷。
薛一梅一扭头见他没戴手套,手都冻紫了,吓了一跳,急忙大声骂道:“你傻呀?你的手不要啦?冻掉了就安不上啦!赶紧的,快回去!这么点儿活儿你瞎掺乎啥?再说,就算想干活儿也戴上手套啊,你傻不傻呀你?!”
傅平被骂的身子僵硬了片刻,也不吭声,尽管两只手冻得的几乎握不住扫帚,却仍然固执的坚持扫雪。
那副手套他不是不戴,而是不舍得戴。
他干活儿的时候少,家里的活计都是嫂子干的。
两副手套是用妹妹和小侄女的旧棉衣改成的,自己那副和嫂子的手套大小是一样的,自己若是戴破了,嫂子的手套也破了,以后嫂子戴啥?
因此,他宁愿冻着,不就是生冻疮吗,也不是没有生过。
薛一梅见他执拗上了,不禁又气又急,无奈地摇摇头,急忙将自己手上的手套硬给他套上,又把他头上的双耳棉帽子的带子给他系紧。
见他鼻子都冻紫了,眼里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便柔声道:“好啦,以后记着戴手套。”就不再管他了,反正石子路上的雪也不多,就让他扫吧。
再说,作为目前家里的唯一男子汉,虽然小了点儿,弱了点儿,多干点儿活儿也是一种锻炼,对身体也有好处。
薛一梅进屋又取来一副棉手套戴上,这才继续打扫起来。
棉手套是薛一梅来了后抽空做的,是用丫丫和傅欢小时候的两身棉衣改成的,包括两顶双耳棉帽子。
虽然里面棉花薄了些,样子也丑了点儿,但有总比没有强。尤其是她和傅平,是经常出去干活的,没有保暖工具,若是冻坏了,一家子都是孩子靠谁去?
叔嫂俩一通忙活,将石子路以及院外通往小河边的小路都打扫干净了,傅平才不甘心的看了水桶一眼,返回去了。
嗯,他现在的个子还太矮,力气也不大,等以后自己长高了,有了力气,嫂子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傅家的后院是一人多高的木栅栏,这些木栅栏还是傅松在家时圈成的,都是用的手臂粗的木头,埋得深深的,中间还用厚厚的木板用钉子固定住,后门也是用厚厚的木板钉成的,这主要是防止山上的野兽出来,因此别看过去了三年多,看着还算结实。
只是后院比前院大多了,足有两亩地。让薛一梅遗憾的是,后院的土质几乎全是岩石,根本什么也种不了,若是好土质,种些粮食,贴补一下,也不至于李氏为了口吃的就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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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将公司的签约合同寄出去了,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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